了眼後,拿起東西離開教室。
經過他們時,連眼神都沒分給他們一個。
可餘光裡,又覺得賀司珩在看她。
到樓梯口,身後響起腳步聲,隨即,手腕被抓住。
熟悉又沉冷的聲音在她腦後響起:“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今兮抽回自己的手,淡聲:“怕打擾你們。”
賀司珩眉一皺,“打擾什麼?”
今兮說:“打擾你倆交流感情。”
樓道口不時有冷風灌進來,冬天,沒有光的地方,風稍稍一吹,便是冷到刺骨。
她下了幾階臺階,扭頭回望他,他上她下,她的天鵝頸高高地仰起,極傲慢的姿態,眼底滋生出料峭寒意。
驀地,她說:“我還有課,你繼續看周橙跳舞吧。”
賀司珩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沉默幾秒。倏地,唇角勾起,眼裡笑意斜溢。
“誰和你說我是來看周橙跳舞的?”他追上去,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側。
“那來看誰的?”
“你說呢?”
“……”
今兮眼眸微閃,不等她回答,周橙的聲音又響起。
她站在樓上走廊,俯身往下喊:“晚上見,阿珩哥哥。”
最後那四個字刺的她耳根疼,唇角還沒漾出的笑被凜冽寒風一吹,僵在臉上,她整張臉都是木的,沒什麼表情的。
“賀司珩。”
今兮鬱結如柳絮孤蓬,在胸腔裡搖曳,她一字一句對賀司珩說,
“你別出現在我眼前,我看著煩。”
這次,賀司珩沒追上她。
他站在原地,清醒的眸子裡,寒氣森森。
那張臉,冷罩如冰霜,坐在包廂角落裡,周身散發著陰鷙氣場,任誰看了都惶恐後怕,沒人敢靠近賀司珩一步。
周楊原本只是覺得賀司珩心情不好,可能和今兮有關。
直到聽到今兮這句——“他難道不是去看小橙子上課?”
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
百分百是吵架了。
當時賀司珩和今兮還沒在一起,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就差那麼一層紗,看誰先捅破。
周楊求爺爺告奶奶的口吻,“小橙子跳舞有什麼好看的?他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小橙子舞蹈比賽,就在南城歌劇院,阿珩過去,坐了十分鐘就走了,下一個節目就是小橙子,他連兩分鐘都不樂意等。”
“哪兒還會特意繞到你們學校去看小橙子跳舞?吃飽了沒事幹兒嘛這不是。”
“說不準。”今兮輕飄飄地說。
周楊:“小橙子有什麼好看的,在我眼裡,還是你今兮最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話說了後,後背發涼。
好在今兮不是心情不好遷怒別人的性格,她之前答應了周楊要去他酒吧,那自然是會去的。
她說:“我馬上過來。”
周楊松了一口氣。
電話結束通話,周楊又跟花蝴蝶似的飛到人堆裡,他舉著酒杯和別人的酒杯相撞。
“和哪個妹妹打電話呢,回來這麼開心?”有人揶揄他。
“別瞎說,那可不是我妹妹。”
“別人的妹妹?哦豁,胃口挺大的啊。”
“滾你丫的,賀司珩他妹。”
“賀司珩什麼時候有妹妹了?”
“情妹妹今兮啊——你個大傻逼。”
包廂裡又熱鬧起來,音樂聲,碰杯聲,交錯響起。
午夜十二點。
酒吧街霓虹燈亮似白晝,街頭的年輕男女結伴同行,眼裡臉上,放肆享樂,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