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外合,將曹操給擊敗,就算真要為此付出不少人力的犧牲,那也總比所有人都一併死了要強。
袁紹這位大將軍在此時並未抽身離開,而是決意於和他們一道北上作戰,以圖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更是讓他們在心中多了幾分信心。
在臨近黃昏的時候,他們便抵達了平丘城的附近,在周遭的一處山坳裡躲藏了起來。
先行一步前往探查的隊伍所帶回來的訊息,與那壽張王氏子弟所帶回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曹操兵臨平丘城下,平丘城中的守軍也難以突破周遭的防守而出。
好在,曹操此刻手中的人手也並不太多,其中甚至有些不知道從何處弄來濫竽充數的,這才形成了這等狀似龐大的隊伍。
“曹孟德能攔截住兩位將軍的突圍,與這部分兵卒的人數優勢密不可分。但身在城頭的兩位將軍看不出其中的殊異之處,我們在城下窺伺卻還能看出一二。”
許攸在面前的地圖上寫寫畫畫,從他們此刻的位置,朝著那平丘城門指示出了一條路線來,“天明之前,軍營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候,便是我等動手之時,就從此地!”
曹操似乎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平丘守軍的身上,甚至沒有朝著周遭發起任何一點查探,或許是覺得在這陳留地界上,在張邈邊讓已死、張超臧洪又受困的情況下,已再沒有人能對他做出任何的攔阻。
但以袁紹看來,這份傲慢立刻就會給他帶來一個深刻的教訓,也讓他知道,何為勝利就在眼前卻一朝喪盡!
當這天明前的熹微光亮到來之際,袁紹坐於馬上,朝著許攸選定作為突破口的方向指去,喝道:“出發!”
他若是還記得公孫瓚一度遭到的教訓他便應當知道,這等所謂勝券在握的襲營未必能如他所想的那般順利。
可他印象裡的幽州已只剩了曾經將高覽給劫掠走的呂布等人,又哪裡還能記得公孫瓚和蹋頓他們曾經在與張遼的對峙中遭逢的那場戰事。
他的全部心神也都已集中在了眼前。
那已是距離曹操軍營並不算太遠的位置。
當這場奔襲的動靜將凌晨的軍營給驚動起來的時候,袁紹這邊的先頭騎兵已衝到了那營寨外圍。
他總算還是從軍中選出了幾個在騎術上拿得出手,武力也尚可的好苗子,令他們在這衝鋒的頭陣中拿出足夠有衝擊力的表現。
世傢俬兵在武器上的精良也並未辜負袁紹對他們所寄託的期待。
他們已仰仗著這份先決的優勢衝破那外圍的屏障,一舉攻入了這營地之中。
那些在許攸判斷來看乃是充數計程車卒,在這突如其來的襲營面前,簡直是要多慌亂有多慌亂,甚至當這一路衝殺而入的騎兵在這營中點起了火,以圖讓那城頭的守軍看見此地異動的時候,他們竟然也只是拽著自己的武器狼狽奔走。
在後方的騎兵手握長刀即將落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便摔進了那周遭的營帳裡,藉著這還未大亮的天光給自己尋求一方庇護。
混亂的交戰裡袁紹無法判斷他的那些士卒到底砍殺了多少敵人,他只是在先頭部隊點火得手的那一刻,對著後方的其餘兵卒下達了一個進攻的指令。
這些與人交手經驗並不豐厚的私兵眼見前鋒的得手,倒是在這等直面戰場的氣氛中生出了萬丈豪情,也一個個都不甘於落後地朝著那營盤之中衝殺了進去。
臧洪本就和張超輪流守夜,以防出現突然攻城的情況,此刻就站在城頭,絕不會忽略掉這一出動靜。
自平丘城頭看去,那一道著火的軌跡簡直像是將下方黑壓壓的營盤撕扯出了一個鮮明的裂口,並在以一種格外迅疾的方式朝著兩側擴散。
眼見這樣的一幕,他一把握緊了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