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細枝末節之處。
又聽沮授在此時提醒道:“我看明公只怕還得留意一番幷州軍所用的武器。”
提高糧食的畝產,訓練軍隊的素質,都不是在一時半刻之間能成效的東西,但武器可以。
沮授繼續說道:“按照信報中所說,喬幷州屢次以遠距離強弩完成對敵方的射殺,因此大幅度減少對己方的兵力消耗,明公,這一點比起她能同時調動多少兵馬,更值得我們重視。”
打得到的敵人還好解決。
打不到的敵人該當怎麼辦?
如若他們有朝一日對上喬琰,這也是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難道就讓她用對付李傕派出的兩萬軍隊相同的辦法來對付他們嗎?
這句話並不只是沮授對袁紹在說,此時的兗州,陳宮對曹操也是這麼說的。
“府君與那喬幷州之間互有往來,二公子如今也在樂平書院就讀,但兗州乃是四戰之地,或許某一位鄰居就會效仿喬幷州的技法武裝軍備,而後給我們一個迎頭痛擊。”
比如說,袁紹就難免會跟曹操因為相鄰太近而出現什麼摩擦。
在沮授和陳宮的共同認知裡,以他們此時的財力條件,去考慮什麼床弩,完全是在勞民傷財。
但蹶張弩與神臂弓這些東西的情況不同。
三四百步的射擊距離,已經足夠將他們的防守和攻擊範圍擴張到一定的程度,也足以有效在短時間內縮短他們和幷州之間的武器裝備差距。
而這種弩機,實際上是在大漢的官方武器庫中有存檔記載的,甚至並不需要跑
() 到喬琰那裡去偷師。
冀州和兗州的府庫裡,就能找到相關的記載。
袁紹這頭要查詢相關資料還要更加方便一些。
除卻荀爽送至幷州儲存的書籍之外,有相當一部分洛陽的典籍卷宗,都隨著大漢朝廷從洛陽這個都城轉去鄴城的過程中,跟著被運送了過去。
就算沒有馬鈞這種機械學上的天才,要想將蹶張弩完成大批次的製作也並非難事。
袁紹聽著沮授所說,深以為然。
在大家都窮的時候,可以直接近戰互搏,不講究這種裝備的東西。
但現在喬琰用戰績揭露了一個事實——並不是大家都窮,而是其他人窮,她還是富的。
那就有問題了!
“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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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與辛評當即起身應是。
這二人都是袁紹麾下的潁川人,換句話說,在袁紹這裡,他們和田豐、沮授等人不是一個派系的。
河北士子掌握了他的一部分兵權,為求麾下勢力的平穩,袁紹琢磨著也得給潁川系出身的稍作平衡才是。
但他當然不會將對部將的制衡說得如此直白,只是在做出了這個安排後重新轉向了沮授說道:“我還有一件要緊事想要請教公與,請公與務必替我斟酌一二。”
袁紹的家世和外表,讓他在並未抱以過多傲慢情緒的時候,誰見了都得覺得是個不折不扣的明公。
沮授連忙朝著他回禮道:“明公但說無妨。”
袁紹問道:“除卻喬燁舒此人所統轄勢力的強盛,需要讓我們格外戒備小心,公與是如何看待,天子被李傕再度擄劫失蹤這件事的?”
這對袁紹來說同樣要緊。
此時他能保持相對安穩的發展狀態,乃是因為這“東西各自一個漢”的局面中,位處西面的那一個漢,處在關中這種關隘阻隔之地,又是在董卓這種西涼賊子的掌控之下。
那麼對大部分人來說,與其去賭劉協這個天子到底有沒有可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