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某些看他不爽的人在劉宏那裡的抹黑言論而已。
在他此前被流放朔方的路上,因漢代任俠之風與豢養門客的風氣一併盛行,他甚至還遭到過陽球派出刺客的追殺,只是因為刺客同情蔡邕,反而將實情相告了而已。
陽球當年能搞出刺客刺殺的行為,如今的王智顯然也可以。
要不是現在蔡昭姬站在喬琰的面前,她簡直想要扶額長嘆一句——
蔡邕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陽球和王智這敵對雙方都想殺他的?
但偏偏他通音律,擅書文,能修史,實在是個該當奉為上賓的文學奇才。
不過這種話就不必跟蔡昭姬盡言了。
若是那五原太守當真有上門找茬的意思,她連洛陽這等龍潭虎穴之地都能闖出來,又如何還會懼怕跟對方鬥上一鬥!
所以在蔡昭姬提出這擔憂之前,喬琰便已經將她給堵了回去。
聽到喬琰提到《東觀漢記》,蔡昭姬微一沉思,便從記憶裡翻出了與之相關的資訊,回道:“父親修撰此書的時候我還未出生,只聽聞當年流放之時,父親曾列後十章要目,可以我平日見父親所書,大抵也只寫了律歷意與樂意二章而已。”
這回答實在不奇怪。
在流放和南逃避禍之中,即便蔡邕的各方友人都有對他伸出援手,也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修史環境。
這越發堅定了喬琰要將蔡邕給留在樂平的想法。
這本東觀漢記若能修編出來,對於後世研究東漢歷史無疑是一項尤其重要的憑據,要知此書在最初版本流傳之
時,可與《史記》《漢書》並稱為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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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喬琰便也不覺得蔡邕的那些個言論過於耿直的毛病算什麼了。
她心緒百轉也不過是一剎而已,在蔡昭姬這個敏銳的孩子意識到她分神之前,喬琰就已經開口回道:“伯喈先生在流亡之中尚能完成兩章已屬不易,只望天子能早日醒悟何人之言可信,許能讓先生早日迴歸東觀。”
早日迴歸東觀,這話說起來容易,願景卻實現不易。
可不知為何,蔡昭姬與喬琰認識也不過是這麼數日而已,卻只覺她話中滿是一派令人為之信服的力量。
在這種希冀的傳達之中,她便再想不起原本是來與喬琰說何事的了。
而在隨後繼續北上的路程中,因蔡邕要對《黃鉞銘》的初稿進行潤色,便喊了女兒在一旁協助,蔡琰也就更沒有了跟喬琰搭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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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之間,轀輬車行駛多得和緩而小心,出了山口車程才快上了不少。
再行出一段便是黃河的孟津渡口。
因北軍並不是所有人都要跟隨喬琰奔赴樂平,這送行儀仗也就只到此地為止。
只有那校尉鮑鴻還帶著二百餘人隨侍,以確保喬玄遺體,以及喬琰這位新封的樂平侯都能平安抵達封地上。
在剩餘北軍部從撤回後,鮑鴻率部尋船過河,於夜色降臨前渡黃河而過,又抵達了濟源境內。
算起來,二百餘人的隊伍已不算太小的規模,起碼對司州境內少有黃巾殘部越境而過的區域,已算是一支足夠安全的武裝力量。
也正因為如此,鮑鴻在跟喬琰商議後決定,他們並不入城駐紮,而是直接在城外就地紮營。
不過喬琰並未直接入眠休息。
在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因漢代並無那麼多高樓遮擋視線,自北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