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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沁一個電話,就把在站軍姿的沈放給叫了回來。
沈放回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軍訓穿的迷彩服,頭髮剃成寸頭,因為一週的曝曬,膚色比之前的要黑一個度,但仍舊很白。
他之前的面板很白,是那種帶著病態的白。
他扔下帽子,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等知道秦沁為什麼讓他回家的時候,有點難以置信。
沈放指著他自己,“您讓我送她上學?”
秦沁畢竟有事相求,雖然說他是她的兒子,但沈放獨立、自主、凡事自有打算,她和沈歧偉對待沈放的態度,與對待好友的態度如出一轍。
他們把沈放放在同一水平線上相處,所以有事相求,她態度也會親和許多。
秦沁:“畫水她剛到這邊,學校那邊還不太熟悉。我剛好有事,要不然我肯定自己帶她過去。”
沈放單手撐著下巴,他薄唇微抿,說:“您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秦沁:“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沈放覺得好笑,他抖了抖腿,整個人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語氣不太正經,說:“那您就放心我?”
其實也沒有很放心。
但是好歹是親兒子,要是做不好,還能罵幾句。
但秦沁肯定不能這麼說啊。
她笑盈盈地說:“你做事,我放心。”
沈放默了默,他雙眸黑沉沉地盯著秦沁,表情冷淡到近乎沒有,許久之後,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褲腳,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秦沁喜上眉梢:“行嘞。”
畫水報道的時間是早上九點。
沈放看了看錶,已經八點了。
秦沁催畫水下來,等待畫水下來的時間裡,她看向沈放,注意到他還穿著迷彩服,忙不迭問他:“先上去洗個澡吧,你穿這衣服去外面,太招搖了。”
沈放抿了抿唇,“送她過去之後我直接回去軍訓,來不及。”
秦沁這才想起他確實要回去軍訓。
而且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關心一下自己的親生兒子:“軍訓辛苦嗎?你好像都曬黑了,也瘦了。”
沈放低著頭靠在門框上玩手機,聞言,笑了下。
他的神情閒散而又漫不經心,語調閒適:“還行,中途舅舅來了一次,讓教官給我加了一些專案。”
秦沁樂了,她大哥正好在那個軍區,所以她才能打電話讓沈放出來,結果沒想到裡面還有這些。
她幸災樂禍道:“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沈放側眸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是在笑,奇了怪了。
他收起手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您可真是我親媽。”
秦沁:“我怎麼了我?我可是有準生證才生的你好嘛!”
沈放無奈失笑,無言以對。
恰好這個時候,從樓梯處傳來聲響。
皮鞋和木質樓梯相撞,發出沉悶聲音。
沈放抬頭,看到了扶著扶手,一步步走下來的畫水。
她穿著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天藍色百褶裙包裹著兩條筆直纖細的腿,頭髮紮成一個簡單的丸子頭,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乾淨澄澈的美好氣息。
像是春天吹過的風。
沈放微怔。
沒一會兒,少女跑到他的面前,喘著細氣,仰著頭,和他說:“沈放哥哥,麻煩你了。”
她的聲音軟糯,身上莫名有股淡淡的香味。
說不出是什麼香味,像是梔子花,又像是別的。
一雙鹿眼清澈乾淨,瞳孔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沈放的喉嚨,莫名一緊。
他伸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