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後頸,神色不太自然地轉過身,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行了,走吧。”
畫水拔腿跟上他。
也沒忘記和秦沁告別:“秦阿姨,再見。”
秦沁扶著門框,笑眯眯地擺手:“路上小心哦。”
畫水的聲音很軟,被風吹散在空中,“好。”
那聲音落在沈放耳朵裡。
沈放耳朵一癢,他伸手摸了摸耳朵。
畫水疑惑道:“沈放哥哥,你耳朵進蟲子了嗎?”
沈放背對著她的身子一僵。
繼而嘴角浮起一抹輕挑笑意,他停下腳步,身後的人也停了下來,站在他的身側,仰頭看著他。
沈放轉過身來,眉眼慵懶又略帶戾氣,笑容卻一絲一絲地抽開,他低頭,彎腰,湊近她。
突如其來的靠近令畫水有些猝不及防。
沈放伸手,指著自己的耳朵,說話時故意將氣息拉長,慢條斯理地說:“對啊,我的耳朵進蟲子了,你幫我吹一下,行嗎?”
因為距離的突然拉進,使得他說話時的熱氣都撲在了她的臉上。
緊接著,沈放就看到畫水的臉,一寸又一寸地浮上嫣紅。
馬路兩旁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夏末的陽光依舊毒辣,穿過樹葉落下一地斑駁光影。
少女聲音細細軟軟的,在風中響起:“那,你轉過頭,我幫你吹。”
沈放衣著迷彩服,但整個人鬆鬆散散地站著,沒個正形。
聞言,他轉過身,放下捂著耳朵的手,左肩塌了下來,頭往畫水那兒靠。
畫水踮著腳,“進蟲子了嗎?”
她往他的耳朵裡吹了口氣。
那股氣像是穿過耳蝸,直抵心窩去了。
沈放這會兒不只是喉嚨一緊了,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突突地狂跳。
畫水又吹了幾口氣,然後轉過頭看他:“現在呢,現在還癢嗎?”
沈放站直了身子,他舌尖抵了抵牙齒。
臉上情緒頗淡,只有眉梢若有似無地挑著,“不癢了。”
畫水開心地揚著笑。
這有什麼可開心的?
沈放覺得她可真容易滿足。
但他不知道,他在此時此刻,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開成扇,眼裡一點一點染上笑意。
日光溶溶,有風吹起少女裙襬,在空中劃出美麗弧線。
穿著迷彩服的少年雙手插在口袋裡,步調閒適,時不時地用餘光偷窺著身旁少女。
見少女趕不上自己的步子,便默不作聲地放慢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這聲沈放哥哥,也只叫了兩年。
後來,沈放為了這句哥哥,在床上使出渾身解數。
最後
畫水哭著求他,一口一句好哥哥。
所以你們!為什麼!不給我!留評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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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開學,學校外面被堵的水洩不通。
車鳴聲起起伏,人潮湧動。
從校門到教學樓的路上,畫水察覺到有許多窺探目光往自己這邊掃了過來。她左右看看,最終確定,那些人是在看沈放。
畫水慢了沈放半步,跟在他的身後。
仰頭,迎著晨光仔細且又大膽地看著他。
在一群校服與常服之間,他格格不入地身著軍訓迷彩服,背脊筆挺,雙腿頎長,身姿挺拔綽約。
他剛畢業,身上還帶著濃厚的少年氣韻。
倏地,少年停下腳步,側頭,挑了挑眉,聲音懶洋洋地說:“你在哪個班?”
畫水忙不迭地回他:“高二四班。”
沈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