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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桀,麻煩你送櫻桃回去,我和你紀叔叔還得回喻家一趟。”
“好。”程桀在長輩面前完全就是個優良完美的好人,笑容如沐春風,非常契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等喻麗安和喻家人離開,他身上的正經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拉鬆了領帶,壞笑著看她,把西裝紐扣一顆一顆解開。
“喻醫生的媽媽似乎很放心把你交給我啊。”
被雨溼透的夜空氣溼潤,路面的水窪倒映著他挺拔身形。風有些涼,程桀脫下外衣忽然裹住櫻桃,握著她雙臂將她拉到近前,眼底的笑一點點加深。
“那你呢?”
“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家。”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他那略顯鋒芒的眉骨下,笑時眼尾輕眯,老謀深算的狡猾,“我還得去你家找找,你有沒有藏我送的東西。”
“……”
她被裹在他寬大西裝裡,看著纖纖細細。
程桀幫她把頭髮從衣服裡拿出來。
櫻桃的髮質柔軟,沒有染過,是如墨一樣的黑,更襯得頸彎膚色瓷白。
程桀多看兩眼,故作不經意撫過,觸手溫熱細膩,他指尖立即一僵,看向她的眼。
櫻桃茶色密眸裡竟映出他有些痴迷的臉,
程桀眯緊眼捏住她下巴,輕聲斥:“你可真會勾引我。”
“?”
什麼都沒做的櫻桃有點莫名其妙。
程桀的心情時好時壞,櫻桃懶得弄清楚他在想什麼。
回去路上,他總試圖套她話,想問出她到底藏著什麼。櫻桃感覺出他藏不住的喜悅,心情其實有些複雜。
回家後才知道停電了,櫻桃尋找家裡的備用蠟燭。
程桀用手機為她照明,倚著牆看她翻箱倒櫃。
“喻醫生不會知道我要來捉髒,故意破壞了電閘吧?”
櫻桃沒理他,找出蠟燭,朝他伸手:“借下打火機。”
屋裡唯一的光線是程桀的手機照明燈,混沌的光線容易暴露人面部的缺點,可對於櫻桃來說,缺點這個詞語像是不存在。光線愈暗,她膚色愈顯蒼白,愈有悽楚易碎的美感。
程桀看了她一會兒後從兜裡拿東西,沒直接遞過去,而是點燃火,拉著她的手將蠟燭點在火上。
櫻桃看著蠟燭,而程桀直直盯著她。
跳耀的火苗流了一點光進他深眸,引燃濃情,櫻桃一抬眸便愣住。
蠟燭早已點燃,櫻桃忘記退開。
直到蠟燭油落到她指尖,她才如夢初醒。
程桀先一步握住她手,阻斷她退路。
蠟燭豎在兩張臉之間,程桀半邊臉烙下厚重陰影,火苗跳耀,隱隱綽綽,他眼波漸漸化作繾綣,輕笑問:“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知道,你藏著什麼了吧?”
櫻桃輕嘆:“你不該相信紀樣,我什麼也沒藏。”
“你以為我會信?”程桀其實沒什麼信心,當聽到紀樣說出的所謂秘密時也是半信半疑,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會追根問底。
櫻桃點點頭:“不信的話,我帶你去。”
她拿著蠟燭在前頭帶路。
這個家她剛住不久,不熟悉,蠟燭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不知名物體。
程桀扶住了她的腰。
櫻桃聽到他低磁笑聲,穩穩落在耳畔,“故意的?”
“抱歉。”
櫻桃側過身想避,身前高大的影子俯了下來,櫻桃雙腿忽然懸空,被他抱起來緊貼著胸口。
“程桀!”她不贊同:“放我下來。”
回答她的笑聲略啞:“閉嘴。”
程桀抱她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