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撞著她,天知道他有多麼小心翼翼。
“哪邊?”
二樓的臥房分東西側。
他說話胸腔震顫,音色低沉,像貼著她耳朵說話,拂得她耳廓發燙。
“東側。”
程桀抱她過去。
到臥室,櫻桃說:“就是這裡。”
程桀嗯了聲。
一會兒後,兩個人對視。
櫻桃無奈:“放我下來啊。”
程桀壓根兒不想放,喜歡看她乖巧窩在自己懷裡,喜歡聞她身上香味,更喜歡不經意一低頭,可以吻到她柔軟髮絲。
“這樣不能開門?”
“…別鬧。”姑娘的眼睛沁著天然水意,溼柔溫軟。
程桀頂不住的,被她眼睛吸著,魂散了精光。
“行。”痞懶的笑著,他彎了身,挺小心的把她放下。
櫻桃開門進去,說:“你自己找吧。”
她去沙發那裡坐下,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根本不怕他發現什麼。
程桀就有點沒底。
朦朧燭光灑滿整個臥房,桌上天青色花瓶裡插著花,房裡最多的是書,已經擺滿了幾個書架。
程桀一樣一樣的找,找遍書架和抽屜,沒有一樣是他曾經送給過她的東西。
從起初的滿懷期待,到現在指尖發僵。
他看著最後一個空空如也的抽屜,倏地笑出聲。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自取其辱,丟掉自尊了。
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曾在意過,卻總是試圖尋找證據。
所謂的秘密很可能是紀樣的謊話,他卻藏進心裡,時刻惦記,分分秒秒思考她到底藏著什麼。
原來真的什麼都沒有。
他無足輕重。
櫻桃沒有出聲,望著他背影與他獨享此刻的落寞。
幾分鐘那麼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