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傷放開手裡的菜,甩幹手上的水,將他扶回床邊,拿了鞋子親自給他穿上。
“……”於時賦茫然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等不到他開口言傷便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蹲坐在地上仰頭看他。這樣的姿勢很難受,但她硬是一動不動,等著他開口。片刻後,於時賦伸手來拉她。
“……燙。”
他聲音低低的,就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媳婦般低眉順眼。言傷嘆口氣站起來,將一件衣服給他披上。
“你若無聊,我便帶你出去走走……”
“我不走!”
“我知道你不走。”對於他突然變大的聲音言傷已經習慣了,拿了木梳便開始給他梳髮。
沒有多餘的梳子,他只能與她用同一把。她第一次用這把梳子給他梳頭的時候,他的臉微微紅了起來,俊秀的臉看起來竟有風情萬種之意。
言傷對他解釋了,他臉上的微紅也依舊未消退下去。他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的等待她給他梳髮。因為不肯邁出房門又總是呆在床上,是以言傷從來未將他的頭髮綰起來,他總是散著一頭柔順的黑髮,靜靜的呆在某一個地方。
這樣下去,即使是言傷有心救活他的心,他也只能越來越沉默。
“……我不想出去。”於時賦看著模糊銅鏡裡言傷的臉,臉是微紅著的,他低下頭,“就在屋子裡,跟你待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我現在要出門一趟。”言傷說著放下梳子,從一旁拿出了一件深綠色的裙子。她對他柔聲道,“我本來是與你一樣不想走出這沙漠的,但是我有些東西一定要買,所以今日必得去集市一趟。”
於時賦握住她的手腕:“為什麼,要換新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