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盞。言傷始終不說一句話,只粗粗飲了兩杯果酒,卻聽南宮公子身旁的中年男子嘆息一聲道:“坊間傳言江家大小姐刁蠻任性,今日一見卻是安靜溫婉,少言少語。”又向南宮公子望去,“今日前來也是你自己要求,說是愛慕江家小姐,我本心存疑慮,此刻看來你二人卻是十分登對,堪比天作之合,不如……”
“爹!”
南宮公子臉色一下子蒼白,驚懼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言傷,又搖搖頭去看江沉月,最後卻是低了頭,吶吶道:“……爹,婚姻大事不可草率,我願與江大小姐先相處一段時日,再做打算。”
江祖鶴放下酒杯,正要點頭,言傷卻站了起來,宴席間頓時鴉雀無聲。
江祖鶴張了張嘴:“……晴安。”似是要勸誡她不可有出格之舉,言傷不去看他,只向著那南宮公子問道:“聽江沉月說,你心儀於我?”
她的表情實在說不上溫柔,唇帶冷笑,但卻坦坦蕩蕩,南宮公子略微顫抖了一下,似是遲疑,最後張了嘴:“我……”
言傷等著他繼續說,誰知他卻是閉了嘴,只是蒼白著一張臉搖頭,再說不出一句話。
言傷道:“你心儀的江家小姐,是江沉月罷。”
南宮公子一下子張大了眼,露出心事被看破的尷尬與無所適從,臉色更顯蒼白,他驚慌失措去看江沉月,卻見江沉月先是驚訝,隨後卻是皺了眉看著他,眸中分明是不齒他的所作所為。
南宮公子癱軟在座位上,放棄般喃喃道:“我心儀於她,然而我答應她只與她當朋友。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接近她罷了。我沒錯,我只是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