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只是話剛要出口的時候,他瞧著對面喪氣不已的火尋國使臣,忽然轉了一下眼睛。
錢可以多加一點,卻也可以少花一點。
好歹是友邦,錢尚書也知道不能將人給得罪狠了。大家各退一步,大齊這邊願意再多出一兩銀子,以每匹二十一兩的銀子將那些馬買回來。當然,錢尚書能做的還遠不止這些,他不僅將那馬買了回來,還發揮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的本事,愣是將國庫裡頭積攢的絲綢和茶葉給推了出去。
分明是去年積攢下來的,在錢尚書嘴裡卻都成了一等一的貨色。好在火尋國這邊也稀罕絲綢和茶葉,大齊這邊開得價錢也公道,在他們能接受得範圍之內。兼之大齊這邊買馬的時候又多添了一兩銀子,雖然沒有到二十五兩,但是好歹還是將馬給賣出去了,比空手而歸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大齊這邊給出了誠意,火尋國這邊自然也不能什麼也不表示。
各自都有買有賣,雖然絲綢和茶葉比不上那些馬匹來得值錢,但是也讓大齊這邊省下了一大筆錢。生意談完,送走了火尋國的一眾人之後,錢尚書整個人都精神氣爽了起來。
這事磨蹭了這麼久,總算是完美解決了。不僅如此,還給他們省了不少錢,這買賣做得值!
慶幸完了,旁邊的幾位便開始嘰嘰喳喳地出聲詢問,所問得無非就是方才錢尚書為何改變態度。說起這個,錢尚書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向顧邵:“方才你為何出聲攔我,可是提前知道了什麼訊息?”
顧邵老實道:“昨晚回去的時候,恰好碰上了火尋國那邊的兩位通事,他們說話也沒避諱人,都被我聽了進去。”
“難怪!”錢尚書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
怪不得顧邵沒讓他將話說出來,這若是價格提了上去,那他們不是虧大了麼。錢尚書笑眯眯地看著顧邵,眼裡透著歡喜:“不愧是連蕭丞相都讚賞有加的後輩,果然是又機靈又知變通。”
一句後輩,聽得後頭的幾位大人都將目光落到了顧邵身上,錢尚書這話,怎麼聽都帶著一股親近的味道。可若是他們沒記錯的話,錢尚書一開始不是挺討厭這位顧大人的嗎?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兒?
這些人摸不著頭腦,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錢尚書卻早已經樂開了花:“戰馬到手了,雖然多出了一兩銀子,但是那些積攢的東西也都賣出去了,人情也賣了,錢也省了,怎麼算都是咱們賺了!”
那些積攢的絲綢茶葉什麼的,多半也是要被聖上拿去賞給別人的。賞給別人都是白白賞賜,可不比賣給火尋國來得實在。
錢尚書這想法,也是方才被顧邵點明之後的突發奇想。本來只是試探著問一問,卻沒想那邊竟然真感興趣。想起上回小李侍郎說過那些火尋國的人都善於討價還價,錢尚書便還有些洋洋得意。善於經商,善於討價還價又怎麼樣,還不是比不過他和顧邵強強聯手?
錢尚書已經打定主意了,下回再有什麼大宗貿易往來,一定還得叫上顧邵!
心裡對顧邵滿意到了十分,錢尚書也是不吝誇獎,甚至在跟皇上稟告這件事的時候,還沒忘狠狠地誇了顧邵一頓。他現在看顧邵還真是哪兒哪兒都滿意,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是個人才呢,早知道,當初直接將他要到戶部好了,還省得去翰林院借去。
錢尚書誇得高興,皇上聽得也高興。
他哼了一下,對於錢尚書的後知後覺雖然不太滿意,但是也覺得他能看出顧邵的好來,說明他還是有眼光的:“朕早就說過狀元郎是個極聰慧的,怪只怪你原先不信。”
錢尚書被說了也不生氣:“是,確實是臣有眼無珠。”
談攏了生意,錢尚書看顧邵就跟看吉祥物似的,前所未有的順眼。
大齊這邊樂呵得很,火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