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禮子已沒有幽默感,她輕輕答:「朱家患麻風。」
志誠也沒好氣,不再搭腔。
那一晚,又不歡而散,禮子不敢相信當初的兩情相悅似乎已成追憶。
第二早,胸前的膏布一揭,她嚇一大跳,面板已經起膿。
她連忙找禮禾診治。
禮禾說:「不怕不怕,我給你下藥。」
禮子有感而發:「幸虧還有姐姐。」
她記得極小之際,在小學一年級給頑童欺侮,姐姐趕來搭救,也是這麼說「不怕不怕」地安慰她。
「公寓已裝修好了,去看過沒有?」
禮子問:「面板無故潰爛,是否食肉菌?」
「你可在王家吃過海鮮?」
「他們家把鮑魚切了片當零食,我吃過一些。」
「這種習慣最不衛生。」
「姐,我對王家一無所知,亦不適應,真不想嫁他們一家。」
「禮子,新居是王家所贈,將來他們少不免前來作客。」第六章「救命。」禮子叫苦連天。
禮禾欲言還休,有點吞吐。
「姐,你有話說?你我之間,直言不妨。」
「沒什麼,大人了,請你做人小心穩重。」
「不,姐,你瞞不過我,你心裡有事。」
禮禾猶疑片刻,才緩緩說:「禮子,王志誠曾經有親密女友。」
「那不是新聞。」
「她叫蘇杭,後來分手,原因不明。」
禮子微笑,「你記得林傑與郝大雨嗎,我與他們也無疾而終。」
禮禾說:「那女子住在本市。」
禮子詫異,「你去調查他?這是為何來?」
「因為我覺得蹊蹺,我有第六感。」
「在背後探測不是好事,讓我當面問志誠好了。「
「禮子,你太冒失,不能以心為心。「
「就要結婚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禮子忽然覺得煩躁,伸手把胸口膏布撕下,血水在傷口沁出。
「禮子,忍耐。」
禮子已經離去。
晚上見到志誠,她斟出香檳,他詫異,「慶祝什麼?」
禮子答:「我喜歡香檳,閒時便喝,你不知道?」
「你嗜酒?」
「志誠,你我並不瞭解對方,認識你之前我已養成許多陋習。」
「不要緊,可以慢慢改過。」
「志誠,這些壞習慣都是我的生活享受,我不打算改過。」
志誠看著她,「如果相愛,就會互相遷就。」
她也看著他,「志誠,你從前有個女朋友?」
志誠一怔,忽然笑了,「我以前有許多女友,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那麼,我說清楚一些,她叫蘇杭,名字如此特別,應有記憶。」
王志誠錯愕,「你在背後打探我?」
禮子越來越覺得他與當初認識的王志誠不一樣。
「你想知道什麼?」
「誰是蘇杭?」
「曾是未婚妻,後來她另結新歡,離開了我。」
禮子微笑,「她找到比你更好的人?」
「是,禮子,世上確有比我更好的人。」
「你可傷心?」
「我已痊癒,禮子,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講我壞話,不要詫異,這世界充滿黑心人,我勸你不必理會。」
她再也問不出什麼,只得靜靜一個人喝完一瓶香檳。
「新居已經裝修妥當,這是門匙,你可以去看看。」
禮子點頭。
門匙上有一塊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