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前,一點先兆也無?沒有可能,可是外人哪裡看得出蛛絲馬跡。
禮子到醫院去探訪女警情況,醫護人員說:「警方稍後會得發布訊息,此刻,她在手術室。」
禮子說:「我們回報館交稿吧。」
這時電話響起,是惠明聲音:「禮子,暫時不要回報館。」
禮子訝異,「我們剛做完新聞。」
「王醫生在這裡。」
「什麼?」禮子吃驚。
「他大吼大叫老陳把你交出來,似足失卻理智。」
「不必理他。」
「禮子,他手持壘球棒,已經打爛你的案頭電腦。」
禮子不相信耳朵,她忽然想起四個字:真看不出。
「現在護衛員已經包圍他,逼他離去。」
禮子掛上電話,一額一背是冷汗。
她叫同伴:「我們回報館。」
一進大堂,老陳迎出,「禮子,對不起,我們報了警。」
只見警員走近:「這位就是名記者朱禮子小姐,我們都拜讀過大文。」
他笑嘻嘻,彷彿不大重視這件破壞案子,當作男方爭風喝醋小事。
禮子氣結,又不好分辯。
「請朱小姐隨我們到派出所說幾句話。」
老陳說:「禮子,規矩上我們必須這樣做。」
禮子揚揚手錶示明白及不必多言。
原來王志誠也在警署,這時朱禮禾已經趕到,她有若干熟人,立刻與他們談了幾句。
接著,禮禾低聲斥責妹妹:「怎麼會搞成這樣?」
禮子不出聲,坐在一角。
禮禾看著她說:「寒窗十載,你對得住筆記與功課?」
禮子知道這些話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
「婚禮已經取消,母親會得通知各方面,你們不必操心。」
王志誠忽然問:「朱禮子你可是另外有人?」
禮子看著姐姐說:「我有無別人毋須交代,我只知道光明日報已將我辭退,我的名譽已永久受損。」
警員走近,「王醫生,請你向朱小姐保證不會發生同樣不愉快事件。」
這時禮子忽然抬起頭髮問:「你們的同事安康情況如何?」
「安康左腿無法挽救,只得切除。」
禮禾輕輕說:「警務人員工作永遠受我敬佩。」
「王醫生,如果再犯,朱小姐可以向你發出禁制令,你們可以走了。」
王志誠說:「禮子,我想與你單獨說幾句話。」
禮禾站到他面前,輕輕說:「過幾天,志誠,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她帶著禮子離去。
禮禾輕輕在妹妹耳邊說:「奇怪,他叫我害怕。」
禮子苦笑,有什麼奇怪,她怕得渾身僵直。
禮禾說:「在船上我們捉迷藏跳舞打球……多麼愉快,我不知多慶幸他將成為朱家一份子,怎麼會變成今日模樣。」
禮子輕輕說:「因為我與他心目中的女作家斯文婉約形象不符,他大怒失態。」
「禮子,你到我家來住幾天,要不,回孃家去。」
禮子答:「不,我住酒店,我不想騷擾你們。」
「也好,反正你也要搬家。」
禮子發呆,「真有如此嚴重?」
「禮子,你我比誰都清楚,此事不可掉以輕心。」
「禮禾,這件事我也有錯,我不該輕率允婚。」
禮禾悻悻然,「當然你也有錯,你昏了頭。」
「媽媽怎樣?」禮子擔心。
「她失望失眠,都是你累的。」
禮子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