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共沒有出生過,上一代的生活豈非輕鬆得多。」
言諾不出聲,過一會兒他問:「孩子取什麼名字?」
「不是有三天假期嗎,趁那個時候,好好地想一想。」
言諾靈機一動,「荷生,我們可以一起去探訪烈雲。」
荷生意動,嘴裡只說:「被言伯母知道我倆一起行動恐怕又會觸發一場誤會。」
言諾瞪她一眼,心裡卻十分歡喜,荷生已大有進步。
第二天早上,荷生照常到附近的郵筒去寄信,猛地想起,昨日並沒有收到退信。
她不希望這是郵誤,她希望烈火已經把信收下拆開。
她有點激動,連忙回憶那封信的內容,熱淚盈眶。
中午,言諾來接她出門,她的心境猶未平復。
荷生提著簡單的行李剛走到門口,已經有人過來攔截,荷生認得那人,她昨日在街角車廂內見過他。
那人一時情急,竟冒昧地問:「夏小姐,請問你到什麼地方去?」
荷生大大詫異,反問:「你是誰?我因何要向你匯報?」
那人退後一步,連忙返回車內。
言諾與荷生出發往飛機場。
言諾看看倒後鏡,「他跟在後面。」
荷生無言,可以想像當年也有人這樣盯住烈雲,這是何等巨大的壓力。
荷生忽然說:「把車停到前面油站去。」
言諾問:「什麼?」一邊已經把車慢下來。
荷生籲出一口氣,待車停下,她說:「我去買一罐蘇打。」
後面的黑色大車也跟著停下來。
荷生走過去,司機佯裝看不見她。
荷生輕輕說:「我不打算開始逃亡的生涯,請告訴烈先生,我此行是偕言諾到波士頓探訪烈雲,我很安全,嬰兒也安全,請烈先生莫緊張。」
司機聽了荷生如此坦誠的一番說話,十分驚訝,臉容寬馳下來,終於說:「夏小姐,謝謝你,你使我的生涯易過許多。」
「不用客氣。」
荷生回到車子裡,言諾問:「你同他說什麼?」
荷生回答:「原來走出迷宮的方法再簡單不過。」
「說來聽聽。」
「只要伸手推倒面前的障礙就行,我們一直犯了大錯,兜完一圈子又一個圈子,愚不可及。」
言諾開動車子,直到抵達飛機場才覺悟過來,他說:「看情形你終於接受了烈先生。」
「是的。」
「並不容易。」
「我知道,但我想再鬥下去也沒有意思,我願意作出適當的讓步,希望他也會體諒我。」
言諾微笑,「烈先生只曉得進,不懂得退,商量一詞對他來說,是由他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
荷生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難道他仍然一成不變?」
「我不知道,或者你是對的,值得一試。」
在候機室荷生輕輕推一推言諾,言諾朝她暗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烈戰勝遠遠站著,朝他們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可憐的人。
將他的一生得失歸納一下,他過得極其貧乏。他的原配對他不忠實,他的長子並非由他所出,他與後妻感情破裂,烈戰勝是悲劇中的主角。
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從這個角度看過他。
言諾見荷生怔怔地,便在她耳邊說:「他已經走了。」
荷生抬起頭問:「他到什麼地方去,他可認得回家之路?」
言諾一愕,「他是烈戰勝。」
荷生隨即笑了,「的確是,他是烈戰勝。」
到達陳府,管家不讓他們進去,守衛如此森嚴,可見是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