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說呢,我看他就特別有霸總的感覺。”
一行三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嬉笑宣告快。
阮霧津津有味地聽著,聽到這句話,也被感染著嘴角揚起笑來。
宿舍樓道挺窄,見有人下樓,三人連忙騰出空間方便旁人下樓。
阮霧側著身子與她們擦肩而過。
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倘若她男朋友如此招搖地將車停在宿舍樓下等她,恐怕她會和他大吵一架。
她由來不喜高調。
隨之又倍感慶幸,還好她沒有男朋友。
宿舍樓外,那輛黑武士奧迪rs7猶如龐然大物,吸引了所有路過的學生的注意。
“阮霧。”
副駕駛玻璃往下降,熟悉的聲音穿風過堂,映入眼簾的,是季司音明媚張揚的臉。
直到此刻,阮霧心裡在想的也是,季司音新男友的車還挺酷的。
她往車旁走去,“你什麼時候交的新男朋友?”
季司音一臉莫名:“什麼新男朋友?”
“你這車……”
“這是陳疆冊的車。”意識到她在想些什麼,季司音趕忙撇清關係,“我和我親親男友感情好得很,都打算訂婚了。今天他沒空,我一個人又不敢上高速,正巧陳疆冊有時間,就讓他送我過來了。”
季司音是個戀愛腦,每回談戀愛都一股腦兒地陷進去,談了個把月就開始期待和對方步入婚姻的殿堂。結果回回不到三個月,就和男人分手,愛的死去活來,分得痛徹心扉。好在哭過痛過後,她又能迅速投入下一段戀情,宣告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對於她所說的和親親男友訂婚一事,阮霧沒往心裡去。
她在意的是:“……陳疆冊?”
“嗯,他在打電話呢,也不知道打完沒。”季司音突然朝阮霧身後看去,“打完電話了?”
“嗯。”
阮霧循聲回望,離她七八米遠的紫雲櫻樹下,陳疆冊掐了手頭的煙,徐徐走來。
他穿著正裝,白襯衫,西裝褲,襯衫釦子扣到最頂,深灰色領帶垂墜在身前。整個人清正,肅然,如同此刻被雲霧遮擋的暗淡天色,散發著低飽和度的冷色調,有種微妙的疏冷感。
可他神態是鬆散的,嘴角噙著微末笑意,似是闋月敗刎後升起的春色。
“陳疆冊,我們加過微信。”他停在她面前,“還記得我嗎?”
阮霧後知後覺,他這是在和她做自我介紹。
她表情茫然,像是真的不記得他了,這份茫然讓她都幾欲心虛,“……我是阮霧。”
陳疆冊替她開啟了車門,季司音也坐在了後排,儼然將他這司機的身份坐實了。
車啟動時,阮霧挑眸望向車窗外,枯朽了一整個寒冬的枝頭掛滿了新芽。寧靜的綠意彷彿記憶裡的那個春天,可眼前的春都已快過去。
回去路上,車廂裡都是阮霧和季司音的聲音。
聊的無非是些瑣碎日常。
一路上,阮霧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好似陳疆冊這個不速之客,對她而言並無什麼影響。
等到了季司音家,陳疆冊被人群簇擁著,離她們很遠。
阮霧站在遠處,面對著季司音小心翼翼的道歉與試探:“你知道的嘛,我車技很差,平常都不怎麼開車,又怎麼敢上高速呢?要不是我男朋友臨時有事,我才不會叫陳疆冊的!”
“嗯,我知道。”她十分平靜地點點頭。
季司音見過阮霧發火的模樣,所以知道她是真沒生氣。
“他們在後院燒烤,你應該餓了吧?我們過去吃燒烤好不好?”她親暱地挽著阮霧的胳膊,聲音嬌俏。
阮霧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