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要趙琛的東西,名不正言不順,她沒有一文錢嫁妝,陸母怎麼會瞧得起她這個媳婦,柳絮把一切想明白了,任陸母花言巧語,她就一句話,“我高攀不上舉人老爺,嬸子請回吧!”
陸母總算找到她,豈肯善罷甘休,不說柳絮嫁妝豐厚,就是兒子那暫時非柳絮安撫不可。
陸父聽柳絮拒絕得乾脆,站起身就要走,紅著臉憨憨地道:“打擾姑娘,我二老回去了。”
陸母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看柳絮不為所動,上前,‘咕咚’一聲跪倒,“柳絮姑娘,你就答應這門親事吧!算嬸子求求你,嬸子給你磕頭了。”
說吧,頭往磚地上就磕,咚咚山響,慌得柳絮忙跪下相攙,“嬸子有話起來說,嬸子這樣折煞了我。”
陸母任她怎麼拽就是不起來,陸父一旁無奈跌坐炕上,老婆子是滾刀肉,任誰也整治不了,鄰里鬧彆扭,沒有一回吃虧,若吃一點虧,能打上門,把人八輩祖宗掘出來,潑辣名聲是遠近聞名,街坊四鄰,沒人敢招惹,就兒子能讓她服軟。
柳絮苦勸陸母不起,柳絮遇見陸母就像遇見剋星,愁眉不展,突然,想出一計,往起攙扶陸母道:“嬸子先起來,聽我說。”
陸母一聽有活口,就勢順坡下驢,站起身,柳絮扶著她坐在炕上,方道:“嬸子,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婚事跟我說,讓我怎麼答覆嬸子,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家有長輩,長輩不發話,哪有姑娘自己打發自己的理。”
陸母一聽,對呀!這事跟她說沒用,她一個姑娘家,即便是答應了,她孃舅不答應,白搭,她孃舅若答應,由不得她不肯。
於是一拍大腿,“我這也是一時糊塗了,姑娘家還有長輩,姑娘把你孃舅請來,老身跟他說。”
柳絮推脫道:“我孃舅做生意,不總在家,聽說好像出門了。”
陸母自然不信,把鞋子一脫,就上炕,“那好,嬸子就在這等,你孃舅一日不來,嬸子等一日,一年不來,嬸子等一年。”
柳絮看著陸母是說到就能做到,這是要懶著不走,死纏爛打。
無奈,柳絮道;“嬸子先回去,我去我舅家看看他回來沒有,若回來,讓他來一趟,到時在請嬸子過來。”
柳絮答應找她孃舅,總算把陸母打發走了。
陸家父母一走,柳絮尋思,不行,看陸母架勢,不見她舅就不算完,思忖,是不是找趙琛來一趟,把婚事回絕,讓陸母死了心。
這時,小生子帶著兩個弟妹回來,柳絮道:“姐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柳絮出了剪刀衚衕,在官道上攔下一乘小轎,吩咐去梁王府。
到了梁王府,直接說找梁王,守門年輕侍衛,對她早已熟識,趕著往裡回。
趙琛站在大殿門前的臺階上,那個嬌小身影一出現,趙琛便安奈不住激動心情,想疾走上前迎她,心裡想,腳下卻沒挪動步子,對柳絮他往前邁一步,她退後兩步,遂勸說自己不能太心急,反正姓陸那書呆子已解決,暫時沒了威脅,逼得太急,把她嚇跑了。
柳絮早看見臺階上站著的趙琛,她調整好表情,提裙輕移蓮步上了臺階,趙琛心中狂跳不已,柳絮走近,他突然發現她臉上掛著近乎諂媚討好的笑容,趙琛的心瞬間冰凍。
柳絮每當一副小心翼翼的嘴臉,就是有求於他,趙琛洩氣。
柳絮上了臺階,偷瞄著他的臉,斂身,柔柔地道:“民女拜見王爺。”
好嗎,一什麼什麼,就知道她要什麼什麼。
趙琛故作詫異道;“柳絮姑娘上次不是說不想再見到我,這才幾日工夫,難得柳絮姑娘忘性大,我沒去招惹柳絮姑娘,柳絮姑娘竟然找到我王府來,這又是何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