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程度,足以說明這方子裡卻有不妥之處。
柏舅爺擰眉,沉吟良久,似乎輕嘆一聲,“柳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前頭抓藥。”
柏舅爺在迴轉時,手裡提著三副草藥,還拿著一個匣子,柏舅爺把草藥遞給她,道:“柳絮姑娘幫我給外甥女帶句話,淑真藥吃多了不好,是藥三分毒,適可而止,想清楚藥吃下去後悔就晚了。”
柳絮點頭,“我一定把舅爺的話帶到。”柏舅爺有所指,柳絮只答應,並不多言,人家是真正的甥舅,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著筋。
柏舅爺又把另一隻手裡的匣子遞給她,“這裡是香,不是值錢東西,你拿著,平常用得著。”
柳絮接過,“怎麼好老要舅爺的東西,之前舅爺破費請酒飯,還未補報。”
柏舅爺笑道;“那柳絮姑娘改日請我一頓酒,不就扯平了,互不相欠了。”
頭幾次見柏舅爺,好像他不大會笑,跟她說話,頂多牽一牽唇角,現在柏舅爺人開朗多了,說一兩句調侃的話,二人之間氣氛輕鬆了,關係拉近不少,柳絮看出來柏舅爺是個好男人,想事情周到,極體貼會照顧人。
柳絮沒把他的話當真,莞爾一笑,行禮告辭。
柏舅爺送她出門,堅持讓柏家轎子送她回去。
柳絮坐到剪刀衚衕口,把轎子打發回去,懷裡抱著那匣子香往家走。
拐過一堵矮牆,就看見自家院門,突然,柳絮發現自家門口蹲著兩個人,畏畏縮縮的,細看,那不是陸志文的父母嗎?
陸母等的時候長了,腿痠,一屁股坐在柳家門口地上,陸父幾次提出要回去,她不肯走,一定要等到柳家回來人。
柳絮瞄了一眼自家大門,自家大門掛著大鎖,三個孩子去哪裡了?
陸母低頭,聽見衚衕裡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抬頭,看見柳絮,立刻就像是看見救星一樣,一骨碌爬起身,上前抓住柳絮,生怕她跑了,柳絮想要掙脫,無奈陸志文老孃緊緊扯著她,柳絮皺眉,“嬸子有什麼話進屋說,拉拉扯扯,讓人看見笑話。”
陸母聽她這麼說,鬆開手,柳絮掏出鑰匙開啟門鎖,往裡走,陸志文父母緊隨其後,陸母陪著笑臉,低聲下氣道:“我老倆口來了幾回,姑娘都沒回來,今總算等到了。”
柳絮邊往屋裡走,道;“叔嬸來有事啊?”
陸母放下舉人母親,老夫人的身段,擠出一絲笑容,“前次多有得罪,我和他爹上門給姑娘和姑娘的舅爺陪個不是。”
柳絮神情淡淡的,“過去的事,嬸子就不用再提了,都是街坊鄰居住著,嬸子來串門,我歡迎。”
陸母偷著往柳絮臉上瞧,小心地問;“姑娘真的不記恨我,我也就放心了。”
柳絮把陸志文的父母讓進屋,要張羅茶水,陸母攔住,道:“姑娘不用忙活了,姑娘是個敞快人,嬸子也看出來了,有得罪姑娘之處,姑娘別見怪,這幾日,我整宿睡不著覺,為我那孽畜,開啟窗戶說亮話,我那兒,為姑娘病了,整日不吱聲不蔫語,我這心裡急啊!沒辦法來求姑娘。”
陸志文病了,柳絮今才知道,聽了不由心痛,不管陸母如何,陸志文對自己真心實意。
看柳絮不說話,陸母接著道:“我和他爹來,就是想求姑娘答應婚事,嫁給我兒,姑娘過門,我保證善待姑娘,不給姑娘一點氣受…….”
柳絮自上次的事,就斷了嫁給陸志文的心,陸母是被逼無奈,現在說得千好萬好,若真嫁過去,陸母的性子,豈是那麼好改的,婆媳矛盾,造成小倆口不和,古代婆母以長輩身份死死壓住媳婦,翻不了身,那樣的日子,想想能舒心嗎,再說她要照管三個弟妹,把他們撫養長大,娶妻出嫁,陸母上次看見趙琛那兩箱子珠寶,自然後悔,可是她若嫁入陸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