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造成多大的刺激,想起這些都刺痛虞側妃這做孃的心,像針扎一樣,一滴滴流血。
“娘,你怎麼哭了。”宣哥茫然地望著虞側妃。
“孩子,娘眯眼了,不是哭了。”虞側妃忍住難過,擠出一點笑容,“宣哥,做功課去吧!”
宣哥進去裡間寫夫子留的一篇大字。
虞側妃目光一直隨著兒子背影,直到裡間門簾撂下,才收回目光,眼中慢慢積聚起厲色,像是下了決心,招呼丫鬟道;“去把魏慶媳婦找來。”
魏慶倆口子是虞側妃的陪房。
虞側妃寫好一封書信,用火漆封好,等魏家的進門,交給她,“你讓你男人馬上送到京城虞府,這封書信很重要,比命都重要,千萬不能遺失,即刻就去,不能耽擱,注意別讓府里人盯上你。”
魏家的仔細揣好,“放心主子,奴婢那口子做事穩妥,不會出岔子的,奴婢打發他即刻上路。”
魏慶家的一走,虞側妃惴惴不安,此事關係重大,父兄那邊應該知道怎麼做,自己信裡交代明白,勝敗在此一舉,放膽一搏。
魏慶家的剛出內宅,迎面陳管家帶著幾個下人往內宅抬簍子,魏慶家的一看是幾簍子時下新果子。
魏慶家的胸口揣著書信,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退過一旁,讓路幾個小廝過去,陳管家看她一眼,“這不是魏慶家的,這是去哪裡?”
魏慶家的心裡噗通直跳,不敢表現出來,弓腰賠笑,“陳管家,奴婢找自個男人,說兩句話。”
陳管家朝她身上溜了兩眼,魏慶家的恭敬站著,讓他先過去。
“想你男人了?”陳管家挑逗地問。
魏慶家的看他站住,一緊張,臉紅,吭吭唧唧,“瞧陳管家說的。”
陳福的眼睛往她藏信的胸口看去,看她臉紅,說兩句醃膩話走了。
魏慶家的鬆口氣,不知信裡寫的是什麼,主子一再叮囑,不能有絲毫閃失。
柏府
柏姑娘坐在燈下繡花,柏大爺走了進去,“瀅兒!天黑就不用繡了,燈底下做活看傷了眼睛。”
柏姑娘忙把手上的撐子放到窗臺上,下炕,蹲身福禮,“女兒拜見父親。”
“自家父女不用多禮。”
柏姑娘喚丫鬟倒茶,柏大爺擺手,“不用費事,女兒坐下,為父有話跟你說。”
柏舅爺上座,柏姑娘側身端正地坐在下首椅子上。
“為父今日來,是想跟你說,為父想請媒人去柳家提親,預聘柳絮姑娘做你的繼母,柳絮姑娘你也是見過的,不知瀅兒願意不願意?”
柏姑娘有思想準備,沒想到此事這麼快提出來,微垂粉頸,少頃,抬起頭,正色道:“父親的親事不該問女兒,女兒的婚事父親做主,父親的婚事,女兒哪有資格說東道西。”
柏大爺滿意地點點頭,“還是瀅兒明事理,你跟柳家姊弟關係處的不錯,我就放心了,我明日就請媒人上門提親……”柏大爺話剛說了一半,還沒等說完,竹簾一響,袁婆子走了進來,面色略顯焦急,蹲身,“老奴見過大爺。”
柏大爺微微蹙眉,聲音平和,“袁媽媽有事,我這裡跟你家姑娘正說要緊事。”
袁嬤嬤方才站在門口聽見姑娘和老爺說話,一急,不顧禮數,直接闖入,仗著老臉,道:“老奴跟老爺說的是一個事,老奴方才在門口聽了幾句,到這節骨眼上,老奴索性就直說了,太太的妹子,曹家二姑娘過夫家門就守寡,曹家的意思,是二姑娘年輕,沒有一兒半女,不用守著,曹二姑娘老奴看對老爺有意思,恕老奴多言,曹家二姑娘是姐兒的姨母,若能嫁給老爺,親姨母,待親外甥女還不是同親生一樣,曹家二姑娘性情溫順,知書懂理,主持柏家中饋,再好不過的,老爺別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