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即將趕考離鄉,所以近日都忙於在準備,不能經常來她這裡幫忙。
在他們救下那人的八天後,因為於伯說從此之後他只需多加休息即可,不必再用藥了,所以那是她最後一次去劉穎家送藥。
當時劉知遠也在,正打算抬梯子爬上屋頂去修房子,畢竟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
劉穎站在一旁,笑話他是一朝摔下來便從此怕梯子,見了她後也不顧他尷尬的神色,只是笑道:“那一晚月亮極好,知遠爬到東屋屋頂去修房頂,卻在驚叫一聲後又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嚇得我的心肝兒都快跳出來了……”
劉知遠也不為自己辯解,紅著臉問她是否還要去劉木匠家,並趁機轉移話題說長德郡後天有集會,所以劉木匠今日一早便已經出發去長德郡賣木雕了,所以如今他家中只有劉正一人。
在過來時,她瞧見他們家雖然開著門卻並不見人也聽不到聲音,還以為他們父子兩人有事暫時出門了。蘇薔不由得有些失望,因為她不久前剛收到雲宣以孔明燈傳遞來的訊息,說是後天要來接她回去。
她已經在這裡耽擱太長時間,等他過來後兩人應該會離開,所以便來不及與劉木匠道別了。
當然,於她而言,道別還算是其次,她最想做的事情是藉著這幾日與他的交情勸他以後莫要再對劉正棍棒相加,雖然也不一定有用,但總好比什麼都不做,畢竟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覺得劉木匠也不算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只可惜,這件事只怕要成為她心中的一個遺憾了。
聽到她是最後一次到她家時,劉穎倒無特別的反應,但劉知遠顯然十分高興,也總算說明他還算一個正常的男人。
許是聽出了她的告別之意,那個站在牆根旁一直默然無語且只顧自己沉思的男子突然將目光投向了她,神色依舊冷峻,但聲音低沉而清晰:“你要走了?”
她驚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與自己說話,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神色未變,簡短而利落地道:“去走走。”
然後也不待她是否願意,他顧自抬腳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