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周修常穩步站定,抬起腿來,朝半空中的蘇陡坡的大肚子踢去。哪知,這蘇陡坡的身體竟然也在半空中一頓,卻是他在空中一滾,一面下落,一面伸掌拍向周修常的腳掌。
“砰!”的一聲,手掌對腳掌,周修常自然佔據了上風,不過,周修常也察覺到,實際上蘇陡坡的手掌並沒有什麼氣力。
就在這時,周修常才看見蘇陡坡身子已經半蹲在地上,而一條右腿正伸出來朝他的左腳腳踝處踢去。
“原來是聲東擊西!”周修常心念一動,左腳一抬起,隨即便朝蘇陡坡的右腿踏下,只要他的右腿繼續伸過來,便不免被周修常踏斷。
不過,蘇陡坡的右腿還沒有等到踢到位,旋即收回,收到半途時,竟然猛地一跳,乃朝上踢去!
就在這時,周修常身後響起兩陣風聲,周修常知道是飛回來的兩根骨頭到了,想要躲避,忽然想到,“如今這兩塊骨頭都成了精,學會在空中轉彎了,我須得看一下才好!”
一回頭看去,果不其然,兩根骨頭一上一下,竟然好像真的成精了一般飄忽不定,不能確知攻擊方向究竟是哪裡。
周修常不禁大是好奇:“‘飛去來’的暗器還有一定道理,而這麼飄飄浮浮卻是怎麼回事?”
再定睛一看,周修常不禁啞然失笑,卻見兩根骨頭之間,竟然纏著一根細線,而其中一根骨頭上,還繫著一根細線,後一根細線延伸出來,自然是在蘇陡坡的手中了。
原來是蘇陡坡一直操縱著兩個骨頭,怪不得它們的表現神乎其神呢!
周修常向後一望的工夫,不免失去了對前面蘇陡坡的注意。蘇陡坡用細線操縱骨頭,為了便是干擾到周修常,此時見奏效了,立即一個扭身,原本踢上半空的腿忽然向下一跺,而另一條腿則飛起來,直踹向周修常的左腿大腿處。
周修常扭轉過身子來,看見蘇陡坡已然後背衝著上面,半趴在地,左腿向自己的大腿踹來,眼看著將將就要踢到了,趕忙向後一退,同時上半身向前一倒,竟是向半趴在地的蘇陡坡壓下去!
周修常此舉,實是為了避免被後面飛來的兩根骨頭打中。
而蘇陡坡卻只覺的眼前忽然一暗,緊接著後背便遭到了兩記重壓,雖然重壓很快就消失了,但由於來得十分突然,十分快速,還根本不及運氣時,蘇陡坡就感覺胸腔一堵,肚子和肺子都快要被擠扁了,一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頭暈眼花,難受至極。
周修常腳步向後一躲後,隨即身子一趴,藉著半趴在地的蘇陡坡的身體,他把兩腿膝蓋重重地落在了蘇陡坡的後背上,蘇陡坡對於此招毫無防範,頓時被他壓在地上。
之後周修常再借著渾身是肉的蘇陡坡一彈,輕飄飄地躍身而起,飛到了前面站定,轉過身,只見那兩根被蘇陡坡操縱的骨頭已然落地,而蘇陡坡卻臥在地上,粗壯的身軀像蟲子一樣來回擺動著,兩條腿朝天亂蹬,而兩隻手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喉嚨裡發出“嘶嘶”的嚷聲,原本油光滿面的臉此時越來越紅……
周修常一呆:“我就壓他一下呀,他這是怎麼了?”
“莫嫌犖确坡頭路,自愛鏗然曳杖聲。”
蘇陡坡後來使出的招術,正是從這兩句詩句中話來,“莫嫌犖确”乃是縱上躍下,身子高低不定,攻敵於不備;而“鏗然曳杖”,自然是用細聲繫著“骨頭”,權把骨頭當作“柺杖”,拖曳著在空中飛舞……
兩招連使,攻擊角度可謂是全方位的,威力不小,可是蘇陡坡顯然是沒有料到周修常居然會在他使用“坡頭路”時,遽然壓身,把他這“坡路”,硬生生地壓成了“平路”!
而更加糟糕的是,之前他吃肉時狼吞虎嚥,嚼了不幾下便吞進肚中,甚至在煮肉時,時間不長,也不等生肉徹底地燉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