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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油膩膩尚且發澀發黏,並不油滑;可隨著年深日久,油膩效果便發展到了“光溜溜”的程度,甚至蠅蟲都覺得滑腳,而不敢落上去!這麼一來,油膩光滑的面板反而成了他的一個保護符,對手的拳掌一落上去,總是免不了會滑開去,想要穩穩當當地照著他的胸腹打上一拳,總是千難萬難,乃至兩年以來,從未有人能摸到他的胸腹面板後,手掌不會滑開的!
可是,周修常竟然做到了!
問題是,周修常如果知道他胸腹上有那麼多油,他才不會做呢!
此時,無論是周修常還是蘇陡坡,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對方——
一個想:“你居然沒有滑開?!”
另一個想:“我居然真摸上去了!呸呸!”
周修常此刻張著雙手,極是苦惱,滿手如此油汙,散發著隱約的臭味兒,周修常甚至厭惡到想把自己雙手砍下來,然後換一雙的程度!
他不禁臉露作嘔的神情,走到身旁的牆邊,把雙手往牆上蹭,一蹭之下,白牆都變黃了……
“嘿嘿嘿……”那蘇陡坡見狀樂了,道,“周總,我身上的油,乃是老油,你不知道吧,用來做菜,那是香噴噴得很啊!嘿嘿,虧你還說什麼對烹飪略有心得呢,連老油怎麼用都不知道!”
周修常噁心了一陣,道:“什麼‘老油’!你那就是地溝油!”
蘇陡坡道:“地溝油?好喝麼?”
周修常道:“好喝!你要是能把地溝油都喝了,保管你長命百歲啊!”
“哈哈哈……”蘇陡坡真當了什麼祝福的話語,笑了,“好好,明天我就嘗一嘗!不過,你得首先給我一塊你的肉,我炸了吃!”
“呸!”周修常朝地啐了一口,“我之前就說過了,是壯士,就割肉自啖,並且你肚子上連油帶肉都齊活了!”
蘇陡坡“嘿”了一聲,道:“那就別怪我來搶了。”
說著,蘇陡坡向前走了一步,卻沒有走第二步。
此時,他心中仍然在合計:“即便是我們大哥,手掌也會從我的肚皮上滑開去,而這小子卻能夠把手掌穩穩地放在上面,還能把我推開……”想到了“推開”,蘇陡坡只覺得周修常更加令他驚異了,“他何止是一把將我推開而已!在那之前,他先是躲過了我的骨頭棒子和口水,然後和我膝蓋對膝蓋,腳尖對腳尖,硬生生把我撞了回去,這才推開得我!”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的,以至於那口“口水”飛回來時,自己便被推飛出去,其速度比“口水”飛揚的速度還快,一直到他撞牆,“口水”才打到了他的臉上。
“我的一身‘野人功’,竟然在這小子身上絲毫不起作用,我還真低估了他!他媽的!當我這個野人沒用了麼?”
蘇陡坡重新聳了聳肩膀,晃了晃脖子,道:“姓周的,你挺厲害呀,速度快不說,還居然能把我的肚皮抓住!不過,接下來,你給我小心了,因為……我要吃肉了!嘿嘿!”
周修常正要說“奉陪”時,只見蘇陡坡雙手一甩,兩根骨頭棒子齊齊朝他飛來。
周修常見這兩根骨頭一上一下,分攻上下盤,心中不以為意,暗道:“這不是和之前一樣?”
就在周修常後退了一步躲避時,卻見這兩根大骨頭居然在空中分別一轉彎,原本居上著疾速俯衝朝下,而原本在下者,居然向上急衝而去!
“嘿!”周修常扭身躲過,心中暗贊,“有點意思啊!”
自己的注意力正被這兩根骨頭吸引時,一瞥眼間,蘇陡坡已經像一根大木桶一樣朝他撲來。
周修常再一次後退一步,心道:“這蘇陡坡已經看出來我討厭這兩根骨頭,不願意接觸它們,所以他才用來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