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一輩子。反正地球那麼大。實在不行,還有月球,還有火星,還有銀河系……”
周修常道:“因為躲開我,你真的要跑那麼遠?”
於玉香沉默了。片刻後,周修常感覺到她身體微顫,鼻子也輕輕抽泣著,一點涼涼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周修常道:“對不起……”
於玉香流著淚笑道:“我哭我的,你說什麼對不起?可笑!”
周修常道:“你在我的懷裡哭,我就該說對不起。”
於玉香道:“沒這道理。”
周修常道:“有這道理。是男人,就有這道理。”
於玉香道:“那你們男人想得真多。”
周修常道:“想得不多,只是想女人罷了。越漂亮的女人越想。想的是怎麼寵,怎麼愛。”說著,伸手摩挲著於玉香滑膩的玉頸。
於玉香道:“你們男人成天就想我們女人,哪裡還能做事了?”
周修常道:“當然不能啦。比如烽火戲諸侯,為了褒姒一笑,何惜諸侯千里奔波?”
於玉香輕“哼”一聲,道:“我又不是那壞女人,讓你壞事的。你想讓我笑嗎?我笑就是了。”說著,故意生硬地叫了兩聲,“哈哈!”
周修常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手掌輕輕滑過她柔膩的玉背。
窗外夜色溶溶,樹影幢幢,時而能聽見漸強的寒風嘶吼。周修常摟著於玉香,一手拉過被子,將二人蓋得更緊些。他扭頭看了看牆壁,只見一對人影沐浴在溫馨的床燈光環裡。他又打量著整個房間,明顯很多物事都是於玉香才購置的。
這一番細緻而深的用心,他不能不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