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巨大滿足感之後,一陣沒來由的空虛佔據了他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好像並未活過。
從這兩次的歡娛中,周修常知道於玉香在這方面非同小可,她真的懂得如何讓男人在自己身上歡娛起來。前一夜晚上,周修常便知道了她不是第一次,但說她經驗有多麼豐富倒也未必,進入時那緊緻和她面容上的痛楚,絕非氾濫之輩所假裝。因此,只能說,於玉香很喜歡這種事情,應該在無人時研究過自己的身體,知道如何滿足自己,造福對方。
這樣的女人是知性的。
床褥是新購的羽絨被,時下正興,雖然在未來極為常見,但眼下卻價格不菲。周修常思緒悠悠,順著空虛寥落的情緒,便想到了竺蘭蘭身上。周修常想起的是第一次在舞廳中見面,想到她身上醉人的幽香。他又忽然驚覺,此刻,那股幽香便在身畔,自己已經佳人在懷,玉體橫身,卻得隴望蜀,不惜眼前人,豈非罪過?
於玉香躺在周修常的胸膛上,一頭青絲鋪散在他的胸口,她的耳朵貼在他的左胸,聆聽著堅實有力的心臟挑動。忽然,她好像感知到了周修常心臟挑動有異,便一轉頭,恰看見周修常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於玉香用大聲呻吟後略帶嘶啞、卻更加性感的聲音道:“不滿意嗎?”
周修常看著自己胸口上那醉人的美顏,笑道:“怎麼可能?你簡直是妖精。”
於玉香道:“嘻嘻……那你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
周修常看著她,輕撫著她的頭髮,本來不想說出來,但是一張嘴好像不聽他使喚,只覺得在於玉香這樣麗人的注視下,無論她問什麼,他都必須回答一樣,喃喃著道:“也沒什麼。就是有一個好朋友,一開始很不錯。但最近我發現她對我愛搭不理的,今天我才發現,她為了自己的前途,離我而去,投入了她最討厭的人懷抱。”
於玉香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過,笑道:“你說的朋友,是女的吧?”
周修常停頓了片刻,道:“是。”
於玉香道:“一定是班花,或者是校花了?”
周修常心想,竺蘭蘭雖然是老師,但是既然是在學校裡工作,稱作“校花”也名副其實,便道:“算是……校花吧。”
於玉香笑道:“是就是嘛,幹嘛還‘算是’?”頓了頓,又道,“長得一定很漂亮吧?”
周修常這時候摸著於玉香的玉肩,笑道:“是。和你一樣美。”
於玉香嬌嗔道:“哼,我可沒有雙胞胎姐姐妹妹。”
周修常笑道:“萬一是失散的呢?”
“去你的。”於玉香一握粉拳,捶打他的胸口,道,“一定比我漂亮吧?畢竟比我年輕,我都老了……”
周修常道:“不是,你倆差不多大……並且,在我眼裡,你們都嬌嫩嫩的,跟花一樣,永遠也不老。”
於玉香道:“怎麼不會?再說,跟花一樣,那你是什麼?摧花使者麼?”
說著,於玉香不客氣地搥了一下週修常的下面。周修常一聲慘叫。
兩人又依偎了片刻,周修常幽幽地道:“總之,我不知道她想要我怎麼樣,想要我做什麼……你想讓我做什麼?”
於玉香半晌不答,她自然明白周修常的意思,至於日後的名分之類她想也未想,只是此刻聽他說有一個女孩子讓他傷心,若是自己口無遮攔,豈不是步其後塵?
於是,她靜默片刻,才道:“我願意在你身邊,就在你身邊。哪天我不願意了,我就走得遠遠的,遠走高飛去!”
周修常道:“那我去找你。”
於玉香道:“我不讓你找。”
周修常道:“我一定要找到你,不然我就流浪一輩子。”
於玉香道:“你流浪一輩子,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