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媽的,這娘們兒力氣還挺大。”
男人拖著徒勞掙扎的付安然走向另一個男人,捂著脖子罵罵咧咧的。
那個暴躁男也從石像後走了出來,見同伴的樣子也有些驚訝,“你這脖子……她弄得?你也太虛了吧!能讓她傷成這樣!”
男人聞言便有些惱羞成怒,“滾滾滾,你知道個屁,這娘們兒有點兒邪性。”
他嘴裡不乾不淨的吐著髒話,將付安然丟在了地上,付安然當即就想爬起來跑,但男人緊接著就薅住了她的長髮,報復似的用力將她的頭磕在了地上。
這一下,直接將付安然撞的頭破血流,神志不清,臨徹底暈倒前,黎清只能借付安然的耳朵最後聽到了幾句對話。
“嘖,你下手也太狠了,別給她撞傻了。”
“無所謂,反正這次的獻祭儀式就在今晚,她也活不久了…行了行了,快把她帶回二進院右主屋,吉時都快過了,少爺還說這次他親自來動手呢。”
“少爺也真是敢下手,不就是這娘們在他肩膀上戳了一剪刀嗎?他過後也差點把人掐死,居然還沒洩憤,現在連那種事都要親自……”
“咱少爺多要面兒一個人啊,恨這娘們讓他丟了臉唄……”
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直至徹底消失,眼前也一片漆黑,付安然徹底昏迷了,黎清也跟著陷入了一種無知無覺的環境中。
……
下一刻眼皮緩緩睜開,昏暗的燭火搖曳,還沒等黎清反應過來,就聽自己嘴裡傳出一聲痛呼。
依舊是付安然在控制軀體,而黎清只是感覺四肢被固定起來了,動彈不得,隨著付安然目光轉動,淚眼模糊的視線中是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掌。
手心朝上,銅釘整個貫穿了手掌,直至釘入床板,使人動彈不得,光是看著就覺得痛。
但值得慶幸的是,大概是由於黎清現在僅是意識存在於付安然體內,還算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並未完全融入,所以他感受到的疼痛並沒有那麼強烈,只是有微弱的異物感罷了。
但付安然這邊是真疼得要命,她不僅僅是右手被釘住,而是四肢都被銅釘以這樣的方式釘在了床板上,動彈不得,也是疼得發虛。
“東西準備好了嗎?”
一道聲音傳來,付安然艱難轉頭,卻只看見被擋得嚴嚴實實的床帳紅紗。
黎清沒被疼痛折磨,所以相對清醒些,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弱雞少爺在講話。
“都備好了少爺……只是,您真要親自動手嗎?老爺若是知道了……”
另一個聲音,是蒼老的男聲,也很好辨認,他是何老僕。
“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左右不過一頓嘮叨,當初我選擇遵從祖制,他不也只是在最開始打了我一頓後就不管了嗎?這本來是他需要做的,要不是他不願意,我也不用這麼早就自己操持。他就是個老頑固,自恃清高,永遠認不清財和權才是硬道理。”
馮家少爺毫不在意的說著,語氣中滿是不屑的笑意。
“按時為神祖舉行獻祭儀式,神祖會為我們賜福,這是馮家發家的契機,世世代代流傳至今,現在到了那個老頑固卻……算了,要我說,爺爺當初就不該把他接回來,他就沒有這個好命,就該在外面過一輩子窮日子才好。”
何老僕似乎是聽不下去了,才猶猶豫豫的插了句話,“少爺……老爺好歹是您的父親啊,您這麼說不大好。”
“況且您也知道,如果要獻祭儀式持續下去,等老太爺不行了,就該輪到老爺了,老爺之後就是您,到老了就要過著一直昏睡不醒、被當做容器吊命的日子,多難熬啊…”
“行了行了,既然壯年時享受了好日子,到老了就不該再自私,而且到我還早著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