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過來,還無緣無故的封賞了李氏,再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他卻猛地回過神來。
賀文麒微微苦笑,殺戰俘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但如今三皇子跟二十皇子聯手,就是要把朱成皓打壓下去,幾位御史聯名上奏,可見絕對不想要善了,皇帝在早朝的時候暫且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如今卻把彈劾朱成皓的官員,連帶幾位皇子都帶了過來,卻是為了什麼。
皇帝的東西果真不是好拿的,皇帝手中不是沒有人,但他手中的人實在是太珍貴了,要給太子都留著,一旦有人出頭,勢必會引得三皇子跟二十皇子的敵視,到時候兩方都對付,皇帝能不能保住那個人還是未知數。而自己呢,最近似乎頗受聖眷,但又是剛剛冒頭的學子,就算是犧牲了也不可惜。
在賀文麒思索的時候,幾位御史已經將問題的高度,從斬殺戰俘上升到了大國風範,殘忍嗜殺之類的了。賀文麒嘆了口氣,即使沒有皇帝的暗示,他也不可能放任朱成皓被這般的攻擊,當下上前一步,少年人清脆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敢問陛下,若是不殺戰俘,這些戰俘要如何處置?”
皇帝看了一眼賀文麒,暗道不愧是聰明人,知道如何做聰明事,只是看了一眼那於大人說道:“於卿家,你說呢?”
於御史原本並不把賀文麒放在眼中,這會兒聽見他說話,才意識到這個人很可能是皇帝為二十一皇子找來的刺頭,只是冷笑一聲說道:“我歷朝泱泱大國,向來以仁義立邦,自然是要以皇上的仁慈,讓他們心服口服。”
賀文麒卻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微臣明瞭,按照於大人的意思,那就是不殺這些戰俘,我歷朝花費大量的糧草養著他們,用恩德感化他們,只是於大人大概不知,養著五萬人,每日需耗費多少糧草,我歷朝百姓尚且有食不果腹的地方在,於大人卻要花費大量的糧草養活這些外族人,不知道是何居心。”
於大人臉色微微一變,正要辯駁,賀文麒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冷聲說道:“以微臣看來,這些胡虜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些年來,歷朝對他們多有照顧,他們何嘗感激過。邊疆年年有戰亂,歷朝死了多少無辜百姓,這五萬人,尚且不夠給歷朝百姓恕罪的。”
這話剛落下,於大人身邊的伍御史冷笑一聲,開口說道:“賀大人好大的口氣,卻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胡虜,五萬人也沒有說殺就殺的道理,這樣一來,只會讓胡虜對歷朝更加憎恨,戰亂重起,那才是百姓受苦,陷歷朝於水火之中。”
賀文麒卻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微臣雖然對北疆知之甚少,卻知道胡虜的人數遠遠少於歷朝,只是民風彪悍,性喜劫掠,無論是歷朝,還是以往的朝代,哪一個不是深受這些胡虜困擾,從來也未聽說過,有人能夠感化這些蠻夷之人。”
不等對方反應,賀文麒繼續說道:“鎮國將軍絞殺戰俘,或許過於殘忍,卻真真切切為了歷朝安穩,一夕之間少了五萬青壯年,胡虜就算是再有心報仇,從哪裡來的人手,歷朝與胡虜常年戰亂,早已是水火不相容,好不如就此給他們一個厲害瞧瞧,他日再敢來犯,也得掂量掂量。”
賀文麒說話這話,便朝著朱成皓的方向深深一鞠躬,冷聲說道:“微臣在這裡,替邊疆的老百姓,替整個歷朝的老百姓,感謝鎮國將軍為他們帶來的十年安穩,為此鎮國將軍寧願揹負殺戰俘的罵名,微臣心中十分佩服,不像有的人,國家有難,只會躲在朝堂上叫囂罷了。”
賀文麒說話的時候清脆動聽,似乎帶著十分的韻律,等他說話,那御史還要反駁,卻聽見皇帝冷聲說道:“好了,還嫌不夠丟人嗎,都退下吧,此事以後休提,皓兒所為,才是為了歷朝安穩大計。”
幾個御史的臉色十分難看,三皇子瞧了一眼賀文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二十皇子只是冷哼一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