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拿著洛哥兒的帖子上週家提親去了。好在周家也樂意的,彼此互換了庚帖,這事就算是定了下來。只等著今年秋日就成親呢。”
沈沅聽了,也替沈洛高興:“周姐姐是個溫柔的人,往後他們夫妻必然會琴瑟和鳴的。”
“我也希望如此。”楊氏笑著說了這句話,忽然又拉著沈沅的手,一臉慈愛的對她說著,“你洛哥哥的親事算是定下來了,你的親事我還懸在心裡呢。前些時候你還在為母守制,自然不好給你說親事,但今兒除服,你又及笄了,這親事可就該相看相看了。你也不要害羞,同大伯母說一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我平日好留心。”
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上輩子她最喜歡的是李修源那樣身上有書卷氣的溫和謙謙君子,但是自從嫁給他之後……
“要大伯母為我操心了。只是我是長姐,湘兒和泓兒一日未嫁娶,我如何能安心的嫁人呢?還要求大伯母一件事,為湘兒留心一戶好人家。我想盡快把她的親事定下來。”
楊氏輕拍著她的手背直嘆氣:“雖說長姐如母,我也曉得你心中操心湘姐兒和泓哥兒,但現在你都已經及笄的人了,等他們兩個人都嫁娶了,你都多大了?快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你放心,你的親事我會留心,湘姐兒那裡,既是你如此說,我自然也會留心。”
沈沅笑著謝了她。因又問著:“父親續絃的事,大伯母可看好了人家?”
楊氏四面看了看,見沒有外人在,只有她和沈沅,以及兩個人心腹的丫鬟,她便輕聲的說道:“你父親續絃的事,可以說容易,也可以說難。說容易,你父親畢竟是太常寺少卿,想娶個續絃,還愁沒有姑娘嫁他?只是畢竟是續絃,論起來你父親年紀也不小了,那等門第好的人家的嫡女斷然不會嫁過來的。便是年輕貌美的庶女也難。只好找個門第一般的姑娘罷了。可這樣你父親估計不會同意。你也知道的,你父親這個人心中是很看重仕途的,妻子孃家自然要能對他有些助力。不然當年他也不會拋卻薛姨娘,娶……”
說到這裡,她就停住沒有說了,對著沈沅歉意的笑了笑。
沈沅知道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她淡淡一笑,隨後才說道:“既如此,這事也不急,您就慢慢的替父親物色著。而且,最好是個門第一般的姑娘。”
不管是什麼樣的姑娘嫁進來,若往後生了嫡子,她就未必容得下沈泓。若她的出身一般倒還罷了,這樣她行事總要忌憚些。但若是有個強勁的孃家,到時她說的話,做的事,只怕父親也輕易難干涉呢。
她這話一說出來,楊氏心中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就輕拍著沈沅的手,輕嘆道:“你這一顆心都為著弟弟妹妹著想,希望他們兩個往後能明白你的這一番苦心才好。”
沈沅笑了一笑,轉而同楊氏說起了旁的閒話來。
除服完再過得幾日就是沈承璋的生辰了。沈沅送了他一串伽南香念珠,戴在手腕上可夏月生涼,辟邪除穢。
沈承璋立時就將這串念珠戴在了左手腕上,又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笑著說道:“這樣好的伽南香,通體漆黑,難為你竟然能尋得出來。”
沈沅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說起來我這也是借花獻佛。這還是母親在時,給了我一塊伽南香。母親當時還教我,讓我尋一隻兩格的錫盒,下面一格放蜂蜜,上面一格就放伽南香。再在中間連通的格子上面鑽幾個孔,用蜂蜜養著這伽南香,就可保經年不枯,且香味持久的。現在父親您生辰,我就特地的將這塊伽南香尋了出來,讓匠人做成了一串念珠送您。您喜歡就好。”
沈承璋聽了她這話,面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斂了起來,轉而有幾分黯然。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嘆息著說道:“你母親是個喜歡制香的人,也喜歡蒐集各種香料。她在的時候,經常會按照前人的香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