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府!」
二老爺性子軟,哪裡敢休妻,自然是央求兄長開恩,大老爺也曉得休妻不大可能,畢竟楊氏還生了幾個孩子,得為孩子將來著想,只是決不能這麼輕饒了楊氏,非要楊家來人將楊氏接回去,想嚇唬楊氏一番。
楊氏起先還鬧,後來見大老爺動真格的,沒了半分氣勢,可憐兮兮哭著求情,只道自己以後本本分分做人不再作妖。
大夫人在這時露了面,「你是什麼德性我能不知?我告訴你,想留在舒家也可,其一,中饋交出來,第二,去城外尼姑庵修行一年。」
大老爺這回堅定支援妻子,要麼休妻,要麼去尼姑庵,兩相其害取其輕,二老爺選擇了後者。大老爺曉得朝中御史如今都盯著他,也不含糊,乾脆利落著人將楊氏捲起塞入馬車,連夜給送走了。
至於老太太,大老爺則讓她在佛堂吃齋唸佛,不許再管府上的事,老太太作威作福多年,愣是被氣出個好歹,泱泱昏了過去。
房這邊誰也沒摻和長房和二房的事,舒瀾風告了幾日假,舒筠一心一意照料母親。
有了太醫精心調理,蘇氏病情一日好過一日,她如同死過一次,心裡越發看開了,不再催促舒筠的婚事。
這當中,陳文舟聽聞蘇氏病重,攜禮上門探望,他不能去後宅,便在書房給舒瀾風請安,幾番欲問婚事,見舒瀾風心情不佳,便隱忍不言,待小廝送他出門時,卻見一俏生生的姑娘立在竹林石徑口子上。
這僅僅是陳文舟第二次見舒筠,可那日相見,她模樣便刻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剋制著情緒,隔著數步距離,朝她拱手,
「舒姑娘安。」
舒筠面帶愧色回了一禮,開門見山道,「冒昧攔公子大駕,實在有事相告,先前聞公子求親,舒筠倍感慚愧,今日不防告訴公子,我心中有人,此生非他不嫁,怕是得辜負公子一片誠心。」
陳文舟一呆,一貫沉靜的面容瞬間門閃過諸多複雜的情緒,只是他與舒筠到底陌生,哪敢多問,人家姑娘如此斬釘截鐵,可見是主意已定,他心中自然是難受的,卻也不敢輕易表露出,只遺憾地嘆了嘆氣,朝她再拱手,
「是我唐突了,在下這就告辭。」
旋即頭也不回離開。
舒筠回到閨房,想起自己剛剛那番話,面頰滾燙,她捧著雙頰,坐在雕窗下,心想著已半月未見他,他幫了這麼大忙,她總該要親自與他道謝才成。
如今母親已大好,府上還有藥童看守,她是無需擔心的,舒筠重新梳妝一番,回去杏花堂,見母親含笑在看小丫鬟繡的花,她不好意思站在門口,朝母親撒嬌,
「娘,幼君姐姐來過府上數回,她很擔心您的病情,女兒念著今日天氣好,想去王家看望她,表示謝意。」
蘇氏怎麼可能不答應,「王夫人上回登門,我身子不好怠慢了她,不曾厚待,你親自去給王夫人磕個頭,與我賠個不是。」又吩咐單嬤嬤給舒筠拿銀票。
舒筠接過一千兩銀票高高興興出了門,她怕母親掛心,果真先去了一趟王家,給王老夫人磕頭,又央求著王幼君陪她出門,
兩位姑娘沿著廊廡往王幼君閨房走,王幼君悄悄打量她,
「去哪兒?」
舒筠紅著臉小聲道,「我想入宮去謝恩」說完害躁地垂下眸。
王幼君捂著嘴興奮地笑了好一會兒,「你個小蹄子但是我告訴你,我和我娘上午給太皇太后請安回來,得知陛下不在宮裡。」
舒筠心頭微有失落,「這樣啊」
二人剛用過午膳,王幼君眼瞅著風和日麗,實在不想辜負大好時光,便拉著她出門,「走,你的花房修好了沒,帶我去瞧瞧,我正好多了幾盆蘭花沒地兒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