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資質中上,可交。”
王三水的心性自然是不錯的,相處這三四個月,這家母子明顯就是厚道人。夏淳猶豫了下,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有話就直接說,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少傅被她白得動作一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也懶得跟她計較:“比你孃家人靠譜。”
“你直白地建議我認下這個弟弟不就好了!”夏淳服了這男人,說話非得藏一半才顯得高深莫測,“三水是個聰慧的,若是走科舉一路,將來怕是有些作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說想把他帶回京城好好教導。”
少傅被她懟得心頭哽塞,差點就憋不住火氣反唇相譏。
他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眉頭無奈:“罷了,你如今也是糊塗的時候,跟你置什麼氣。”
少傅站起身,夏淳的視線繞著他的背影走。見他開啟了門,敲了門框兩下,凌雲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少傅直接命他去漁村村長家走一趟。王家母子是個什麼狀況,得全部查清楚才方便說話。若是不便於帶走這家母子,便就此作罷。
少傅也並非一定給夏淳找依靠,若當真要提高夏淳的身份,可代為收義女的人家多了。若非這母子倆湊巧救了夏淳,少傅還不想費這個心思提拔這家人。
夏淳眨了眨眼睛,想了下才明白少傅的打算。這是要把名分徹底定下來。
王家在漁村沒什麼宗族親戚在了。
就如夏淳瞭解的一般,王家相公落了江,這一家子就只剩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商量的多。甚至不必周家的人出口說什麼,只是略略表示了一下這個意思,王氏立即就歡天喜地地應承下來。
在王劉氏心中,王三水雖說有些讀書的天賦,卻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如今天降餡餅攀上了貴人,自然沒有往外撇的道理。
王三水也有些懵,愣愣地看著夏淳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少傅沉靜的眸子淡淡地掃向他,他臉色一僵驟然低下頭,嗡嗡地喚了聲:“姐姐。”
夏淳歪著頭笑。
少傅眼眸暗了暗,抬手撫了撫夏淳的後背,淡聲道:“既然如此,便就這麼定下吧。”說著,當日他便做主,請了郡縣裡有名望的人見證,叫夏淳認下了王三水這個弟弟和王氏這個乾孃。王三水這個名字略有些草率,少傅又親自替他改了名字,單字,熠,王熠。
認親事畢,立即啟程返京。
王家在此地沒有家當,漁船早賣了,如今除了這間破舊的屋舍和一些散碎的銀錢,就剩下縫縫補補的衣裳褥子。既然夏淳認了王氏母子,自然沒有叫他們繼續困窘的意思。周家的人自會替他們安排。
回城的速度比預料的快,許是天氣好了,船隻行進的速度更快。周家的船在二十來天就抵達了京郊的碼頭。
少傅這次沒再順著夏淳來,入了城便帶著夏淳直接回了周家。
龍鳳胎如今已經能跌跌撞撞跑了,說話也跟蹦豆子似的,清脆清楚得很。父親不在府中,母親又下落不明。龍鳳胎被周老夫人給移進了松和院。周老爺子如今年歲大了,閒賦在家的日子多,就親自教養著曾孫子曾孫女。
這倆小傢伙也聰慧的厲害,兜兜且不提。兩歲多點的年紀,那架勢,眼神,處處像極了她父親。色色這小鬼靈精要活潑些,心性狡黠靈活不說,甚至比他爹幼年時候還要聰慧過人。
周老爺子恨不得將兩小傢伙捧在手心裡疼。聽聞少傅回府,是半點沒有把兩小傢伙交回去的意思。周老夫人哭笑不得,卻也十分贊同老爺子的做法。
那對父母如此不靠譜,這孩子還是放在他們老兩口身邊教養更叫人安心。
少傅也是個要媳婦兒忘兒子女兒的,從安頓夏淳住下到延請太醫,都沒想起過被他拋在腦後的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