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太多,拔毒也拔了些時日。”
……這不就是在說她身體抗藥性低方便治麼?
老大夫聞言點了頭:“是這樣沒錯,是藥三分毒。藥不對症,哪怕害不死人,病患用多了也會損害身子。老朽之前說姑娘的病症治起來困難,蓋因不打算用烈性藥。若單單隻用溫養的方子,於任何病症來說,自然都是好的慢的。”
夏淳懂,看了眼少傅,於是被說服了。
少傅聽說夏淳的身子已經沒大問題便放下這顆心。年關了,他手裡頭還有許多事兒要處理,轉頭看了一眼張嬤嬤,於是也不在逗留,起身前往書房。
張嬤嬤起身送老大夫出門時,便問了些用藥上的忌諱。尋常治這些子嗣問題的病症,大夫都央著患病人禁止房事或者忌口什麼的。張嬤嬤想著少傅身邊就夏淳一個伺候的,小樓那邊三個全是擺設,她自然得替主子問清楚。
老大夫聞言就是笑,笑得張嬤嬤老臉一紅。
老大夫扶著鬍子搖頭晃腦,揶揄道:“公子先前用藥這段時日都沒想過禁,如今姑娘的病症治都治好了大半,也不必再拘泥這些。平常如何,如今還如何便是。只是姑娘確實要吃些清淡的。年紀輕輕葷腥吃多了瞧不出來,往後懷了孩子可是拖累。”
說罷,他揹著藥箱,裹成球一般大步地離開了周府。
張嬤嬤去了趟書房,將老大夫的話一五一十全說給少傅聽。少傅眼睛在案牘上沒抬,神情凜然不可侵犯,墨髮中的耳尖卻悄咪咪紅了個徹底。
還不是夏淳那蠢貨一逮著機會就勾搭他!
夏淳的身子好了,小彩蝶走路都帶風。她就覺得果然她猜的都沒有錯。她家姑娘跟公子就是天生一對,誰也不能拆。姑娘那明明說好不能治的病,居然能搶先在少夫人進門之前就治好,說不得少夫人進門前就能揣上一個,老天爺果然是厚愛她家姑娘的!
小樓裡,初春秋香在猶豫了許久,終於決定向未來少夫人投誠。
不投誠不成啊!夏淳這賤人,一個人將四個人的寵愛都佔盡了。仗著是公子的第一個女人,耀武揚威不說,還不要臉地住進了公子的屋。公子的屋是她一個賤婢能住的麼?同床共枕只有未來少夫人才有這資格!
秋香覺不承認自己這是在嫉妒,她覺得自己完全是識大體懂規矩。她作為公子未來的妾室之一,心裡想著主母,為主母辦事都是理所應當的。她所做之事也並非無理取鬧,實則在為公子與少夫人之間祛除不必要的障礙。所以她在得知少傅特地請了大夫上門替夏淳號脈之後,理所應當地花錢買通了個小廝,匿名給定北王府安瀾郡主去了一封信。
安瀾郡主蘇皖收到了這封信,但並未給回覆。
這個藏頭露尾的做派,蘇皖是不喜的。尤其周蘇兩家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誰知道來信之人是如何得知她要嫁給周卿玉,且率先就來上眼藥的?
另外,周卿玉有個寵愛的通房,蘇皖早就知道。她雖沒見過本人,但據王家那女人說,是個比顧長楹還貌美的女子。顧長楹有多美她知道啊,長得比顧長楹還美,那肯定是她根本就比不得的大美人。
蘇皖很有自知之明,除非她現在就衝去周家將那沒人毀容,否則只能無視。何況親事不一定成,她有何名目去周家挑釁?這個小人想拿她當槍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面上是不屑一顧,蘇皖捏著信件,心中還是免不了有幾分疙瘩。
周卿玉她是親眼見過並一眼鍾情的,那等傾城絕豔的男子世上少見。她蘇皖也是個俗人,過不了美人關。至於外頭盛傳的周卿玉的才華和身份,都不是她看中他的首要。她就是看中了這個人長的好看!
心中不悅,蘇皖拎起火尖槍,氣勢洶洶衝進了校場。
蘇家人不知這其中一環,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