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傅凝視著夏淳微腫的紅唇,眸色有些深沉。此時清冷的面容上薄粉未褪盡,瞧著莫名有幾分邪肆的味道,“這是你入楊家之前的名字,如花是楊家為你取得新名字。”他頓了頓,又道,“如今叫夏淳也好,就用這個名字吧。”
夏淳也覺得自己名字好,據說她爹媽翻遍了字典取得。
賣身契捏在手裡左看右看,頗有些愛不釋手。夏淳抬眼去瞥又提了筆作畫的人,就是不太想放回去:“奴婢要削奴籍,只要拿著這個就成了?需不需要奴婢親自去衙門走一趟?”二十一世紀身份證丟失都得本人去辦理呢……
周卿玉本來還想逗她一逗,但方才一吻,他如今只想快些把人往榻上帶:“已經命人登出了。這身契你留著也好撕掉也罷,都可。”
夏淳沒想到他會如此效率,看著少傅的眼睛那叫一個閃閃放光。
既然少傅隨她,隨她意的話,夏淳自然是直接藉著燭臺點了。這種東西保留了做什麼?作紀念麼?心中一高興,手指捻著灰燼的夏淳就又想作妖。
少傅於是又毫無意外地被按在椅子上又深吻。
許久之後,少傅的自制力終於有些崩。這棵終於開花且近半年頗有些食髓知味的二十二年的老鐵樹於是趕緊拍拍手,早已候在門外的張嬤嬤領著人抬了熱水魚貫而入。
屋裡這麼鬧,張嬤嬤早已見慣不怪。手腳麻利地備好熱水,領著人悄然離去,順便還關上了屋門。
盤腿坐在軟榻上的夏淳聽著屏風後頭的水聲和屏風上頭嫋嫋的水汽,不由嘿嘿一笑,扯了腰帶,赤腳便繞了進去。
屏風後頭響起少傅暗含羞惱的低斥。隱約還有女子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水聲嘩啦啦地響起,似乎有什麼被撞到,發出嘭地一聲響兒。
緊接著,細碎的聲音響起來,這果然又是一個不眠夜。
凌雲凌風面無表情地站在廊下仰臉看著滿天的風雪,心中感嘆著,人心不古,連公子那樣的人都把持不住,溫柔鄉是英雄冢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夏淳:老孃自由了!!
第四十五章
寒冬臘月的,轉眼就快過年關了。這個檔口, 請大夫上門似乎也不大吉利。夏淳琢磨著自個兒的身子骨日益壯實, 翻過年過了正月再請大夫也一樣。不過少傅堅持,臘月二十, 當初替夏淳號脈的婦科聖手還是上門了一趟。
老大夫年紀大了,大冬天的穿得跟個球似的虎背熊腰。夏淳看他行動如此笨拙還大雪天的出門都不忍心。少傅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只抿唇叫大夫繼續。
周卿玉的屋自從住進來一個懶蟲, 屋裡地龍就沒斷過。此時暖洋洋的熱氣烘著,叫裡頭待著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老大夫一手掐著夏淳的脈一手摸著兩撇鬍子,沉吟許久只保守給了一句話:“……看脈象是好轉許多。不知姑娘這段時日用了什麼藥, 竟有如此奇效?”
藥方周卿玉早拿給太醫瞧過, 自然是沒問題。老大夫見問出這話幾人諱莫如深,一時也反應過來,便識趣地沒再問藥方之事。
脈象是好的, 但好東西吃多了也並非都是好的。是藥三分毒, 補過了頭也會壞事兒。老大夫仔細替夏淳診了脈,臨走之前寫了個方子叫夏淳換掉再用的方子:“年輕就是好, 那麼重的寒氣都拔除了,如今只需仔細溫養就夠了。”
夏淳聞言有點詫異,宋嬤嬤不是說有的人要治他個一年半載?說什麼三年五載的人也有?怎麼她才吃了一個多月就換?
“姑娘, 之前用這方子的貴人用到後來也是換了滋補溫養的方子。”宋嬤嬤如今一個眼神就知道夏淳在想什麼, 她壓低了嗓音解釋道,“不過姑娘年紀輕,這些年也沒怎麼用過別的藥。那些貴人之所以好的慢, 是亂七八糟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