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便遣人罷…”
他身後的鐘謙微微抬眉,手中長槍緊握,望向遠方晶瑩一片的景色。
……
李清虹駕雷在空中落下,青杜山前已經站滿了人,李曦明帶人迎在最前,神色有些激動,兩手一合,笑道:
“姑姑與兄長安全歸來,我心中算是安定了!”
“你修為又見長。”
李清虹朝他笑了笑,雖然曦月輩中只有曦峸是她親手帶大,可到底是女性更好親近,曦明幾人都與她很熟悉。
李曦明這才側身,李玄宣笑著站在身後,只道:
“我早曉得清虹馭雷擎電,那群魔修奈何不得。”
兩人安全歸來,一眾李家人欣喜不已,山上沉鬱的氛圍一掃而空,李曦治環顧一週,問道:
“卻不見我家明煌?”
“這…”
李玄宣頓了頓,深深地嘆了氣,答道:
“確實不巧,他前幾日才閉關突破,倒是有件難為事,這事情說來話長,也要問一問治兒…”
李曦治明白是有不方便說的話了,卻不能怠慢了李泉濤,側身溫和地道:
“泉濤受傷不淺,且先在我山上閉關療傷,家中事務繁多,我還須先去看一看。”
李泉濤看著這山上的大陣,正看著入迷,經過他這麼一說,這才各種痠疼與苦惱湧上心來,點頭答道:
“我略通陣法,這山上的大陣設得倒是妙,治哥放心去,我正好在這處療傷。”
安思危領著他下去,幾人駕風而起,李清虹將諸事一一說了,也把程稿那處得來李玄鋒無事的訊息告知,眾人自是一陣舒心不談。
李曦明領著幾人落在黎涇山上,開了大陣,一直繞到後山,又解了幾座陣法,顯出一間青石宅子來。
這宅子左右兩廂,正中間還有圓形的白石池塘,李清虹輕輕嘆了一聲,答道:
“卻是多年未回這老宅了。”
這宅子正是李家起家時老爺子與四兄弟親手建起,李淵修當年在此處處理族務,清虹也住過幾日,記憶猶新,如今用陣法加固過,地面上都閃著淡淡的毫光。
李曦明幾人倒是很少來此處,大步邁進後院,李清虹竟睹見一尊石籠規規矩矩的放在後院中心。
這石籠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紋路,只散發著一點點光華,顯然也是有陣法刻畫,正中心只蹲著個孩子,抱著兩膝側躺在地上。
見著幾人過來,這孩子豎起金瞳,臉頰處是細細密密的羽鱗,正呆呆地看過來。
“這是絳遨…”
李玄宣大抵講了來龍去脈與空衡的推測,悶悶嘆了口氣,低聲道:
“他出生不過數月,不飲母乳,不啖熟食…唯獨喜好生食,聽不懂呵斥言談,但凡見了人就撲擊吞食,猶如獸類…”
李曦治暗歎,仔細看了兩眼,手中甩出一道霞光將他捉起,這孩子頓時湧現貪婪之色,滿嘴的白牙往那霞光上啃去,被震得滿口是血猶不停止。
“這…”
李曦治觀察了幾眼,深深吐出氣來,輕聲道:
“這是明煌的子嗣…”
李玄宣舉目望來,李曦治沉默一息,李曦明倒是開口了:
“兄長,我聽聞稷中陳國是女兒之國,有厥陰道統,也許去那一處求娶回來,有所幫助。”
“沒有這般簡單…我自從得知這事,四處查了許多訊息。”
李曦治終於開口,輕聲道:
“魏帝收羅天下道統,『厥陰』一道大受打擊,盡被充入後宮修行,或為宦官之法,自魏朝後早已絕跡多年,能準確得到的確只有陳國…”
“可那處號稱女兒之國,陰陽顛倒,豈有外嫁為妻的道理?恐怕只允周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