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毛了啊。”
沒人理他。
文青哼了一聲,火眼金睛一樣:“慄毛最近吐血了吧。”
陳仰的腳步頓時停下來。
“多看看美麗的世界,多聽聽大自然的聲音,把心放寬,心裡可不能積事,切記切記。”文青前半句很正經,後半句就歪了,“最主要是禁床事。”他語重心長,“仰哥,你忍忍。”
陳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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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陳仰坐在向東家的客廳裡,旁邊是“一路走走一路”群的成員,缺席的有畫家,趙元,鳳梨。
在場的群成員彷彿被禁言,沒人說話。
“哎呀,好無聊,向狗,你電腦呢,我去看會電影。”文青伸了個懶腰。
向東指了指:“滾蛋!”
“這麼兇,小心禿頂。”文青在向東的咒罵聲離開了了客廳。
“禿個幾把。”向東冷嗤,“老子家裡沒有禿頭的。”下一刻他就把頭往陳仰跟前送,“我有禿的跡象沒?”
陳仰剝著橘子皮:“你不才二十八嗎?”
“二十八算什麼,現在十八九就開始禿。”向東叼著煙夠打火機,“咱那鳳梨,毛洗一次掉一把,跟拍鬼片一樣。”
陳仰說:“我看他髮量挺多的,髮質也好。”
“假髮。”向東沉痛地吐出兩字。
陳仰無語。
“幸好老子頭型好,什麼髮型都能駕馭,將來要是脫的厲害就剪光頭。”向東頓了一下,罵道,“操,怎麼他媽的聊起脫髮來了?”他踢踢旁邊的白棠,“人到齊了,說事,趕緊的。”
白棠的心思不知道在哪,沒半點動靜。
“你倒是放個屁啊白教授。”向東把打火機丟地板上,抓起白棠的毛衣把他掉個邊,讓他面對著陳仰,“抬頭!”
白棠看了看陳仰,一雙桃花眼不見丁點風情,那裡面只有枯寂。
陳仰的眉頭輕抽,他在任務裡都沒見白棠這麼低迷,而且對方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了。
向東靠著沙發背抽菸:“我把我的猜想告訴了白教授,他嚇傻了。”
陳仰心下了然,他把剝好的橘子遞給朝簡,對向東道:“給我根菸。”
“老陳,你這是要脫稿演講嗎,還得醞釀?”向東把煙盒跟打火機甩給他。
陳仰點了根菸,半垂著眼一口一口抽著。
世界已經滅亡了,合理推斷我們早就死了。
這裡相當於是一個重生再造基地,根據基因選拔,被選中的都會發一張身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