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也得打斷我三條腿吧。”
“沒錯。你就這樣類比一下:我呢, 就好比是老天爺的親兒子,雖然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連老天爺也偏愛幾分,但我知道的太多了,還老壞他事兒,所以終究……”
潘若接道:“終究要打斷你三條腿了。”
元沛滿口紅顏薄命地憂傷頓時被噎死腹中:“啊呸!滾滾滾。”
元沛筆停紙上,閉眼片刻,赫然一筆在紙上寫了個字。
元沛口中默唸:“東北方向……”
“?”潘若湊頭看去,元沛紙上赫然寫的是一個‘方’字。
元沛沒說話又接著寫,等再寫完‘善水’倆字,他才張開眼。
“你幫我找找,在……”元沛拿出手機翻出市區地圖,用手寫筆在上劃拉了下,圈出一個小區,對潘若道,“這裡的12號樓,頂層,在第三間房子隔壁給我租一套,如果都有人住的話,多給點錢也幫我弄一套出來,我出院就住到那裡去。”
“好吧。”
·
黑貓已經把魚啃完了,乾乾淨淨連一絲肉皮都沒留下。
啃完魚的黑貓看起來吃飽喝足,連帶對著李容浩都顯得親近了些,走過李容浩時,還用尾巴掃了下他的腳,似乎挺滿意他買的魚。
李容浩受寵若驚地目送黑貓進入臥室,看著它用尾巴將臥室門關上,十分的不能理解,兩條加一起都快六斤重的魚,也不知道這黑貓怎麼塞得下去的。
這就彷彿看到個一百斤的姑娘,活吞了五六十斤烤肉一樣不可思議。
方善水則在一邊準備做法的事。
那天,那背後的法師透過史文宇脖子上的骷髏項鍊,作為施法介質控制聻和史文宇,後來由於聻被方善水師父抓走,法師當機立斷斬斷了自己和施法介質間的神魂聯絡,如今只剩了一個空殼般的法器,被方善水得到,但是這空殼一般的法器,到底還是留下了些法師身上的痕跡。
這些痕跡,只要給方善水一根法師的血液,方善水立刻能借之啟用法器勾連法師神魂,悄無聲息地將法師陰死。
可惜那法師太警戒,方善水沒有得逞,不過方善水得了趙柯的一些骨血,作為法師的三代內親人,也勉強可用了,就是麻煩了點。
方善水將兜在黃符中的牙齒一篩,突然牙齒上的血液匯聚成一滴,掉落在裝著一絲水的小碟子中,瞬間化開。
之後,方善水將黃符摺疊了起來,把那顆牙齒疊在其中,疊好後,手猛一握,紙符間的牙齒瞬間化為齏粉,而此時紙符也燃燒起來。
方善水將其扔進剛剛裝血水的小碟子,不一會,那碟子中的水和紙灰牙粉混合,變成了紅黑色的墨。
方善水將草人放在一片空白地上,提起符筆沾著那碟墨,就盤腿坐在地上,圍繞著草人周圍畫起陣紋來。
這陣紋非常繁雜細緻,方善水也畫得很慢,轉眼一兩個小時過去了,李容浩已經幫著方善水將屋裡打掃乾淨,血水什麼的都擦乾,方善水還在慢慢地畫著。
也沒見方善水要再弄個水盆什麼的,那邊敵人的情況看不到了,這邊又看不懂,李容浩頓時有些捉耳撓腮:“方叔,之後我們要怎麼辦?”
方善水一邊畫一邊回李容浩:“不急,等我畫好。”
李容浩想看熱鬧不願意離開,只能繼續看著方善水畫陣紋。
大概又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碟中的最後一絲墨色用盡,方善水也終於畫完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古怪的紋路,又好像一堆遠古的象形文字,李容浩趕忙要湊上來看,又不敢靠太近。
方善水:“關燈。”
李容浩迅速響應,啪地一下,屋內又暗了下來。
方善水站起了身,又點上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