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似的美人,連撕東西這件事,都能做得優雅適度。脆弱的紙張一張張斷裂,許平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試圖將思緒放空,控制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手攤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面前的人捏著紙團,終於出聲。
一下、兩下……她攤開手掌,下嘴唇都快要咬出血,就是沒有掉淚。
「以後還畫不畫了?」
許平憂開始還試圖倔強地保持沉默。
直到李姿玉不再留情,語調發冷,力度加重,她才瞧著地板上拉出的兩道人影,漸漸開始發起抖。兩滴眼淚打在人影上,模糊的視線中,她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幾乎快要融化成水,「不、不畫了。」
「大點聲,再說一次。」
李姿玉提高音量,如同平日裡教導她練基本功,如常端坐,語氣平穩。
「……不畫了!」
耳邊嗡嗡,視線模糊。
夜色徹底降臨前,她喃喃地對著菩薩發了誓。
許平憂躺在床上,縮成一團,望著空出的床鋪角落發呆。
深藍色的被單床套,既像天空,又像海洋。
她展開雙臂,沉進海洋,忽然想到樓下小姑娘家的那隻狗。
一隻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小狗,純白色,垂耳,會咧嘴看著每個人傻笑。
她在成東巷,一直遊離在同齡人群體之外。白天要上課,晚上要練功,週末還要繼續加練,另有安排的學科補習,要想出門,李姿玉也不會給規劃以外的零花錢,更不許她參與到幼稚無聊的孩童遊戲,因為那不夠藝術,也不夠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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