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宣不忍看父親虎目中流露出的傷感與失望,他知道,兩日來,父親心中的哀傷,多於憤怒。
“孩兒早就懷疑過,辰兒的身世不簡單,可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是――”胸口驀地悶痛,那四個字,季宣也說不出口。頓了頓,他道:“也許,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季禮苦笑:“自從回到王都,他對我撒下了一個又一個彌天大謊,同王上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又一出好戲,我就像只猴子一般,任人戲耍猶不自知。我甚至真信了他是為了救兄長而來,不惜一次次拿季氏滿門來回護他。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若他真有苦衷,恐怕,也是在思量著如何快速的剷除季氏罷!”
“父親!”季宣悚然一驚,光天化日,臣子口出此言,是大不敬。這件事,竟將向來理智果敢的父親,打擊得如此之深。
而他們都沒注意到,練武場外的白袍少年,鐵拳緊握、雙目噴火,飛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