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吃的,你也難,往後再來別帶吃食了,省著錢自己用吧。”
隋玉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垂著的凍瘡累累的手,她沒說話。
“你可去看過你堂兄?”春大娘心懷忐忑,她想打聽兒孫的訊息。
她還不知隋文安早已脫了奴籍,隋玉沉默片刻,選擇將訊息瞞下,可以想象,她們知情後會更加痛苦。
“還沒有,我先來看你,你有沒有什麼話或是什麼東西託我捎過去?”隋玉溫聲說。
“有有有,你等等,我進去拿。”春大娘激動,她迫不及待想走,但手上還有活兒,她踩著河邊的石頭打兩個半桶水,挑著扁擔佝僂著腰離開河邊。
隋玉想去給她幫忙,春大娘搖頭說:“你走遠點,離那扇門遠點,裡面髒,別讓裡面的人看見你。”
望著春大娘腳步蹣跚地走進那座吃人的圈籠,隋玉心情沉重地蹲下去,她自言自語道:“怎麼辦?不過來總覺得心裡有件事壓著,過來了總有事等著我。”
牽絆越多,她越是難受。
隋良不懂,他看見春大娘出來了,伸手推了推隋玉。
隋玉站起來,用布包著的包子還在她手上,她將十個包子遞過去。
春大娘接過,她遞過一串用草繩串的草鞋,說:“這是我們閒時候編的草鞋,旁的東西也沒有,你幫我們捎過去。這五雙是我編的,給你大伯和兩個兄長,還有我的兩個孫兒,也不知道鞋合不合適。這剩下的是你吳嬸、田二嫂、還有你堂姑給她們家裡人編的,你都帶去。”
隋玉接過來,說:“我明天就過去一趟。”
春大娘搓了搓手,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望著隋玉跟隋良走遠,她追過去說:“快過年了,你別來了。”
她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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