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離開,隋玉等人將鍋碗瓢盆收拾收拾,也關門回家。
天黑路不好走,老牛叔讓趙西平幫他抱著阿水,阿水養的好,胖乎乎的,也不認生,誰抱都要。她趴在趙西平肩上,自來熟地摟住他脖子,嘴裡含糊說著只有她自己懂的話。
趙西平印象裡很少抱這麼小的孩子,小時候抱過小米,後來抱過侄子侄女,但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如今再抱上小孩,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可能不是自己的小孩,感受到耳邊細小的呼吸聲,他很是不習慣,還給老牛叔的時候,動作間帶著迫不及待。
“抱著孩子是什麼感覺?”老牛叔笑,他看著隋玉跟趙西平,說:“你們在一起兩年多了吧?還沒動靜?該要個孩子了。”
“緣分還沒到。”隋玉撫了下肚子,說:“緣分到了,孩子就來了,這個強求不了。”
“去看看大夫。”老牛叔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該你操心的事你別亂出主意。”佟花兒推他,她回頭說:“別搭理他,以後別喊他吃飯了,他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你們回吧,我們進去了。”
隋玉笑了下,她牽上男人的手,兩人手拉手往回走。
走出十七屯,她扭頭問:“抱小孩的感覺如何?”
趙西平搖頭,“不如何。”
他可能是隻會喜歡自己的種。
“你也回來幾個月了,夜夜忙活,我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隋玉也有些納悶。
趙西平攥緊她的手,憋笑道:“冬天太冷,種子不發芽,開春了就有動靜了。”
“你倒是挺自信。”
“我的種我瞭解。”
隋玉嫌他粗俗,抬手捶他一下。
深夜還有更粗俗的話等著她,隋玉捂著耳朵不聽,隱隱約約的話還是傳入耳道,她臊紅了臉,白淨的肌膚染上薄薄的緋色。
接下來的三天,天天吃葷腥,燉羊腿、燉雞湯、燉魚湯,白天吃得好,又沒事做,趙西平蓄了一身的勁,夜裡盡數使到隋玉身上。
隋玉每每覺得她活不到天亮,天亮後,她卻能氣色頗好地睜開倆眼。
臘月二十四,隋玉一大早就紅光滿面,她興沖沖將趙西平兄妹三個送到東城
門外,目送他們走遠,她帶著隋良在城外的寒風裡走了好久。()
這還是除了大年夜,她跟隋良頭一次走出雄厚的城門,站在荒野裡望著土黃色的城牆,綿延的城牆如一條酣睡的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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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想到了長城,想起了春大娘,她進城買十個包子揣懷裡前往妓營。
妓營還是她記憶裡灰敗的模樣,坐落在偏僻寒涼的荒野,屋頂上新鋪的茅草在西北風裡搖來晃去。
隋玉到的時候臨近晌午,她拉著隋良蹲在一棵歪脖子樹下避風,眼睜睜看著腳步虛晃的男人從破舊的木門後走出來,被風擊來的汙言穢語聽得人遍體生寒。
煙囪冒起炊煙的時候,春大娘挑著擔出來了,她似乎在尋找誰,走出門先看一圈,沒瞅到人,這才腳步沉重的往河邊走。
隋玉拉著隋良從樹後走出來,姐弟倆往河邊走。
春大娘聽到腳步聲警惕回頭,見是隋玉,她激動地灑了桶裡的水,冰涼的河水浸溼草鞋,她似乎沒有感覺。
“玉丫頭,可算又遇到你了。”春大娘高興。
隋玉垂下眼望著枯黃的雜草,她就怕會是這樣,怕她們將她當做救命稻草,怕交集多了,她會不由自主地踩進這個泥潭。
“去年太忙了,沒能來看你。”隋玉遞出懷裡揣的包子,說:“還是溫熱的,你先吃兩個填填肚子。”
春大娘嘆氣,說:“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