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拼死立下的戰功。
他誤會了她的意思,難怪不痛快。
“已經休戰了,我也是個小嘍囉,想立戰功不比登天容易。”趙西平進門又補充。
“好,我知道了。”隋玉給他挾豬大腸,說:“多吃點,這幾天地裡的活兒太重了。”
趙西平頓了一下,說:“累了你就在家歇著,免得病倒了費事不說,治病抓藥也費我的銀子。”
“病死了你省心了,再娶……”
“那我現在就把你掐死。”趙西平認真地問,“如何?”
“不如何,你這人真是的,我關心你,你說句軟和話不行?”隋玉不痛快,“你就說一句在家歇著不就行了,我還沒病呢,你就先擔心上銀子了。你這人是石頭心腸,捂不熱。”
“不要你說關心的話,我不喜歡。”
“行,以後我天天說累死你、餓死你、渴死你。”隋玉舀一大勺豬腸子倒自己碗裡,又舀一勺給隋良,說:“快吃,人家不領好,我們自己吃,要多心疼自己。”
隋良悶著臉扒飯,不敢抬頭。
趙西平無動於衷,他吃完飯起身就走,進了臥房倒騰了片刻,拎了兩貫銅錢拍矮榻上,說:“下午別下地了,再去買半幅豬腸子。”
“豬腸子裡有屎,我不洗就下鍋煮,臭死你。”隋玉噁心他。
趙西平不理她,牽走耕牛扛上鐵犁,又一身勁的下地幹活去了。
“好賴不知,陰晴不定,真是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隋玉一邊洗碗一邊罵,她真是服氣了,她伏低做小,扮乖賣巧,拿出水磨石頭的功夫去體貼關心人,這男人的態度是紋絲不動,跟雪山上的冰川一個模樣。
眼瞅著離回酒泉的日子越來越近,隋玉越發不安心,生怕趙西平回去見了家人,被人一勸說萬一再改了主意可怎麼搞。
“良哥兒,我去買豬腸子,你在家睡一會兒。”隋玉往大門外走,說:“我從外面鎖門,回來了喊你,我們再下地摘豆子。”
隋良點頭。
隋玉前腳剛走,隋靈後腳就過來了,她臉上印著明晃晃的巴掌印,見大門上了鎖,她狠拍一巴掌就走了。
隋良聽到動靜出來,透過門縫沒看見人又進屋躺著,他不會說,隋玉自然也就不知道有人拍門。她買了豬大腸回來,用草灰洗乾淨了倒酒醃著,此時太陽也不烈了,她喊醒隋良,兩人抬著筐下地摘豆子。
筐滿抬不動的時候,隋玉去黍子地喊:“趙夫長,你要是沒累死就來抬一下筐。”
趙西平當做沒聽見。
隋玉就站地頭跟他耗,她盯著他,目光在他臉上、脖子上、胸膛上、大腿上來回掃,不時嘖一聲。
趙西平被她看得惱火,鐵犁一鬆,舉起趕牛鞭就要來抽她。
隋玉大步跑開,她躲得遠遠的,等他倒了豆莢走了,她才笑著回地裡摘豆子。
……
十畝黍子地犁完,五畝黃豆還剩小兩畝,趙西平這個能幹人加入進來,三個人兩天就摘完了兩畝黃豆。
“明天我去找胡大人,路引辦下來,你和隋良就跟我回酒泉。”晚上吃完飯,趙西平突然通知。
隋玉瞬間心慌,她甚至腿軟,喃喃道:“這麼快?”
趙西平看她一眼,她進他的家門已經快一個月了,這還叫快?
隋玉快速洗完鍋碗,她擦乾手蹲男人腿邊,仰著頭問:“你娘會喜歡我嗎?”
趙西平看她像看傻子。
“那、那從酒泉回來,你還讓我進門嗎?不會把我送給別的男人當媳婦吧?”隋玉忍著羞恥繼續問,“我覺得你挺好的,不想再去別人家。”
“你倒是提醒了我……”趙西平若有似思。
隋玉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