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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外頭齊娘娘作妖呢,只不過聽著的到底沒有你們這些內行人清楚。”她說著咧了咧嘴角,“皇二太子,她乾脆自個做皇后得了。”
“她也想,但是難。”朱承治伸手去碰橘貓,那隻橘貓蜷縮在她懷裡,眯起眼打盹,沒有挪窩的跡象。朱承治轉而坐到她身邊的圈椅上,“皇祖母不允許的。”
“可她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兒子做太子呢。”
“……”朱承治沉思一會,半晌道,“既然如此,也要小孩子有那個福氣才好。”
寶馨悚然一驚,可心頭上生起的冷意又漸漸壓服了下去。太子之爭,只有你死我活,要是朱承治落敗,齊貴妃也不見得會放過他。最斬草除根的法子就是把她手裡最有優勢的牌給剷除掉。
對不起孩子,但能對得起自己。
朱承治在一邊看著,瞧著她這模樣,心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別把小朱看的太好喲
遇刺
女孩兒需要嬌養, 那些陰謀詭計最好一概不要叫知道。一如初生時候的懵懂和純淨。
朱承治手掌不自覺的握緊把手, “若是不得已, 這個法子也不會用到。”
傷人性命是最後的底線, 不到圖窮匕見,萬萬不會出此下策。
寶馨咬唇, 兩眼裡浮動瀲灩的水光, “你以為我膽小?”
朱承治啞然, 他坐在那兒口微微張。也不是以為她膽小,只是她到底是姑娘家, 這些個打打殺殺的陰謀詭計,怕嚇著她。
“不是。”朱承治轉過頭去,兩眼盯著那邊一隻琺琅花瓶,“只是擔心你有些受不住。”
寶馨低頭,腦袋微微晃了晃,似乎自言自語, “甚麼受不住,受得住的。要是我這點子都受不住,當年早叫侯督主給填了井了!”
當年她差點被侯良玉殺人滅口的事兒, 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在心底, 半點都沒有忘記。
朱承治頗為尷尬的咳嗽,這件事說起來, 和他完全脫不了關係。
“今夜裡,叫下頭的人把螃蟹全給蒸煮了吧,我記得你好這個味兒。”朱承治轉移話題。
寶馨眉毛挑挑, 嗓子眼裡頭嗯了聲,“叫下頭多上些姜,姜多了才好去腥味呢。”
晚間,廚房裡頭將螃蟹做了來,有整隻捆起來翻過身蒸煮的,還有切開了來,和其他菜蔬翻炒的。
寶馨操弄著手裡的蟹八件,剪開了蟹腿,銀籤戳出腿肉,沾了沾蟹醋,吃到嘴裡。
蟹腿的肉都是留著最後吃,先吃大塊的蟹身,蟹黃蟹膏還有裡頭雪白的肉。等這些都受用完了,再來吃蟹腿和蟹鉗,這會兒蟹腿和蟹鉗都已經涼了,肉和殼分開,吃起來最方便不過。
寶馨不耐煩叫丫鬟伺候,都是自個動的手。比較朱承治那邊叫方英用個小錘在蟹殼上捶一遍,再用長柄斧砍開貝殼和肚臍的,她簡直寒磣的厲害。
方英小心使著小匙,把蟹肉蟹黃都給小心翼翼的挑出來。朱承治敲了一眼,一抬手,全叫送到了寶馨那兒。
有現成的吃,不吃烏龜王八。寶馨笑納了。
“在家的時候,這個季節,吃著不覺得肚涼?”朱承治瞧她大快朵頤,一隻蟹到了她手裡,不過一會兒,就剩下一堆蟹殼。
寶馨抬頭衝他笑,“那可不是,南邊天涼的要比京城慢,雖然那會也入秋了,身上換夾衣了,不過也沒冷到哪裡去。”她笑的嬌俏,“那會可好啦,幾隻蟹,幾杯黃酒,末了再喝杯熱薑茶,渾身暖洋洋的。”
朱承治仰首仔細想了會,“不嫌這東西味兒腥?”
螃蟹做好端上來,熱氣騰騰冒著股蟹獨有的香,不過等涼了,香味散盡,就只剩下腥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