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從來沒有剋扣我。”
話不是這麼說,千戶們抄家還有外來收入呢,他們不也拿朝廷的俸祿嗎。太子想了想,“我把自己賞你吧,你想對我怎麼樣都行。”
聽聽,摳門兒的人一般都是這麼敷衍人的,星河失笑,“我要您一個大活人沒用,不能吃也不能騎,還得在那兒供著,多麻煩。”
誰知太子瞬間打了雞血,快過玄德門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言之鑿鑿道:“睜大你的牛眼瞧我,瞧著我!”星河被迫看向他,他忽然又羞赧起來,“你想吃還是想騎,都隨你。”
夜風很涼,吹起了星河滿身的雞皮疙瘩,她說:“主子您怎麼了?該不是魘著了吧?這大過年的,我上哪兒給您找跳大神的去?”
太子失望地看著她,發現兩個人的思維從來不在一根線上。眼前這人,該不是個石女吧!為什麼她面對這麼秀色可餐的男人,能一直無動於衷?她就沒有需要嗎?沒有半點春情湧動,亟需疏解的時候?這麼個大活人戳在她面前,明明能吃也能騎,她偏覺得沒用,到底是她說瞎話,還是真瞎?
他有些幽怨,“宿星河,你就從來沒把我當男人。”
星河忽然發現胸前的衣襟上停了一隻很小的草蛉,青色的翅膀,那麼羸弱。奇怪這節令竟然有這個,她說“您快看”,完全沒把他的抱怨聽進去。
太子被她吸引了目光,定定盯住她的胸。指尖的小蟲早就忽略了,只看見團花補子被頂起來老高,緞面繃緊後,經緯顯得明晃晃的,個頭愈發增大了一倍。
他嚥了口唾沫,“這個……真是奇景啊。”
星河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只管自己嘀咕著:“就是呢,天兒還這麼冷,怎麼活下來的?”說著撅起嘴一吹,把那草蛉從衣襟上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