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於黑夜裡一寸寸地撫摸過她背脊,侵/佔過她身體。聽過她嬌嬌地喊著他的名字求饒,任她在掌中綻放過最美麗的樣子。
所以他無法做到,把她當做尋常一般的女人對待。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此以後,不再來見她的斷個徹底的乾淨。
林隋洲的指骨,狠狠地握緊了一陣又鬆開來。他厭惡自己頻起的煩燥情緒,並……厭惡著門前這個總給自己帶來不快情緒的女人。
所以他當年沒有去學校找她,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站在門前的何爾雅,在心裡默唸了三遍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後,才忍住了想把林隋洲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頓的想法。
這裡可是她的病房,他憑什麼像個主宰者一樣的半點不客氣。
然而再一眼過去,卻發現了他的情緒,在短暫的對視裡,從略略的煩燥,變成了一潭冰冷的死水。
這個人好像不論從前或是現在,都活得如此的不快活。明明已經比一般人成功太多,又恣意非常。所以究竟是為什麼,總要露出這樣,彷彿厭倦了世間所有的表情來。
如果是從前,每當他這樣時,她會纏著他問原因,會做些什麼來驚擾打斷他的沉溺。
雖說現在她已經無法再做那些親密舉動了,但也不妨礙她依如當年一樣發聲幹擾了他的沉默。
「啊,沒關係的。易位而處,我也不會喜歡正沉迷於工作時遭人打擾。當年太年輕戀愛腦不懂事,讓你為難了。」
林隋洲又想恨這個女人了,為什麼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去,分明是他沒曾真心珍惜過她而己。
當初,哭得那麼委屈指責他,如今卻說成了自己不懂事。
無怪乎他如此的厭惡女人了,原來都是這麼的虛偽。
他再度仰頭望去,狠狠看了她幾秒後,不善地輕嘲道:「就這麼熱衷於朝人道歉嗎,再道幾句來聽聽看?」
在看到滿床滿地的禮物時,何爾雅還曾感慨了一下林隋洲這次終於做了回人的不那麼狗了。
現在,她翻了個白眼的把湧到嘴邊的真心感激,變成了毫無誠意的背臺詞:「啊,很感謝林總昨夜的出手相助,希望沒為您帶來太大的麻煩,也感謝您百忙中還抽空來探病。我沒有什麼大礙,如果您實在很忙的話,也沒必要在這兒久留,我就不送了。還有,記得把禮物帶走。」
說完,兩人四目對上,皆是沉默不語。何爾雅先移開眼神的走回床邊,把上邊的東西都清理下地的背對著林隋洲躺上床去。
林隋洲摸出了支煙想點上,又想起所處的是病房。他心中有些迷茫,卻仍是被經年的厭惡與冷意勝了過去。
他厭煩了,實實在在的厭煩了。
南城的夏天,總是黑得很晚。天空紅紅的晚霞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映稱得他眼中那抹絕決,格外的尖銳襲人。
又是沉默了一陣後,林隋洲起身走近床邊摁開了燈制,讓整間病房大亮起來。
這陣光亮,照散了病房裡的昏暗,卻祛除不了他心底濃鬱的黑暗。
但他卻面色如常,連聲音都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我打包了一些東西過來,你吃過晚飯了嗎?不管有沒有吃,都起來陪我再吃一點吧。」
何爾雅被他弄得鬱悶至極,扭頭本想懟幾句,卻迎上了一雙讓她一瞬間就息滅了怒火的眼神。
帶著認真與肯求,還有不達目地不罷休的固執與等待。
何爾雅的直覺很敏銳,她查覺出了林隋洲有些不對勁。他可是個狠人,所以她不打算替自己找麻煩。
多吃頓飯而已,又不是要命的事。
默不作聲地下床時,她隨口問了一句:「都有些什麼啊,太逆我口味的可不吃。」
林隋洲蹲下去在先前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