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走進病房裡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房間的床上與地面,堆滿了果籃補品甚至是珠寶衣服的包裝盒。
而林隋洲,正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隨意地往上翻卷著袖子,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個膝上型電腦。
他正低埋著頭,十指在鍵盤上飛快地上下移動。
見他忙於工作,何爾雅動也不敢動地站在原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打擾。
猶記得在一起的那兩年裡,她有好些回過份地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趁他正工作時跑過去挨著他坐下來盯著他看,結果無一不是得到一雙冰冷不耐的視線側望過來。
「你可以識大體一些嗎,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所以你能不能自己一個人呆會兒,並保持絕對的安靜?」
他是個可以把肯求的話,說成命令式語氣的人。而正沉溺在愛戀中的女孩,總是格外的卑微。
病房裡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何爾雅覺得一對已經分手多年的男女,這樣頻繁見面有點不太好。
但對方前不久才救過她一次,昨晚又為護她傷了人又破了財的。她現在要是說話太剛,難免有點過河拆橋,爽完就提褲走人的無情感。
是以,飛快地轉動腦子,想怎麼才有禮又不失尷尬地先來個開場白感謝一番,等過一會再找個藉口把人給弄走。
當她拿定主意剛想開口時,林隋洲也正好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
「你站在那裡多久了,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何爾雅低頭笑了笑:「從前在一起時,你總是說我不夠識大體,喜歡在你工作時去打擾,要我一個人呆著並保持絕對的安靜。剛才我見你在認真工作,一時不敢弄出聲音……」
在她笑笑的低語中,林隋洲也想起了過去。因母親的關係,他厭惡女人滿腦子裝的全是對男人的依戀。
每次他正工作時,她總喜歡坐來身邊望著他傻傻地笑。
他厭惡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裡去。可卻似乎忘了,大多數時候正是男人的殘忍才把女人變得卑微低下。
那些年,他每次工作完記起她來,找過去時,總能看到她紅紅帶著委屈與淚水的眼。
他厭惡這樣沉重的眼神,彷彿在譴責他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所以總是戾氣十足地朝她說:「我就是個這樣的人,你想愛就要接受我的全部。如果忍受不了覺得委屈,大可以現在就離開。」
時隔多年,又聽見她提及了這個,林隋洲的心臟深處鈍痛了一下的有股窒息感在蔓延。
他難以緩解這陣鬱氣的煩燥起身,壓抑著情緒朝那動也不動的人低喊:「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不必再這麼小心翼翼地顧及我曾說過的某些話!」
作者有話要說: 每章才二三十個點選,好想知道都有哪些人陪著我,炸炸炸出來!!!
☆、第十八章
「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不必再這麼小心翼翼地顧及我曾說過的某些話!」
話一出口,林隋洲就知道不妥了。
他的語氣,與當年讓她受不了就離開時何其的相似,同樣的不耐卻又忍耐著。
滿帶禮物進門時的好心情,一瞬間蕩然無存了,他有些懊惱地舉目望去。
當年,她面對他的那句離開與冷怒,眼裡總是含淚又委屈地望過來。
「林隋洲,你現在說的可真是混帳話啊。我也不是存心想打擾你工作的,只是在學校呆了一個禮拜才能來見你,所以才想挨近些好好的看看你。但現在看來,你並不如我想你這樣的來念著我。」
說完,她提步就走。當然了,他會做出挽留。拉住她,親吻她,甚至把她壓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