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爾雅可沒力氣想太多了,她整個人被反覆碾壓了好幾遍。此刻最想做的先睡上一場,餘下的等醒來再說。
再者,能與他說些什麼呢?這個男人,最是怕沉重的男女關係,最是不願許下承諾受誰的束縛。
總之,她是絕不會再把自己送到他手邊,任他再輕賤一回的。至於報復,見步行步吧。
因實在太過疲倦,她便歇了所有心思,投向黑暗的懷抱。
見人一聲不發,疲憊的睡在了懷中,林隋洲抬手撫了撫她耳邊濕汗的碎發,在她額頭印個輕吻後也閉上了眼睛。
然而,等他一覺醒來卻發現,懷中已空空如也,房間裡也已是大暗下來。
若不是所睡的房間與床不同,被單上還遺留著他的味道。林隋洲或許會認為,他只是做了場舒暢又饜足的美夢。
撫額恍惚了瞬,林隋洲從床上衝起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沒有人在。
他趕緊折返腳步,撈起地面自己的衣褲穿上,衝到了外邊寬敞又空曠的大廳裡,朝餐桌的方向大喊:「小耳朵!」
還是沒有人應聲,等看到餐桌時,才知道人也不在這處。
「阿雅……」林隋洲有些慌了,又趕緊衝到庭院裡四處搜尋著喊道:「阿雅……」
他怔怔地望著視野裡的一片黑茫,記憶又同那年回到住處時,發現她已離去時重合在了一起。
心臟突然痙攣的重重刺痛一下,林隋洲趕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人呢,在哪?」
「在外邊正吃著飯,說訂的那桌冷掉了,她不愛吃冷的。」
「地址發過來,看好她。」
林隋洲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上接收到的地址。速度從褲袋裡扯出皺皺的領帶繫上,等稍微平復了些心底的慌張,才又撥通電話去後邊,讓人與車上前邊來。
不可否認,醒來後不見了人,確實有些令他慌了神。
一股挫敗感襲上心頭,明明是她主動的。在把他的心攪亂後,卻一聲不響的跑出去吃飯。
他們首要做的,難道不是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嗎?而且先前因為沒有事前準備,他沒有戴套。多年久違的滋味,讓他沒捨得退出來。
所以,是安全期嗎,要讓她吃藥嗎?
「操!」林隋洲覺得自己真是個人渣中的人渣,頓時大感煩燥的扯鬆了領帶,仰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等後邊的人與車開到前院開啟車門請他上去時,林隋洲又不想去了。
去了又能說什麼,一個控制不好,又會把她傷到。
吩咐人又退回後邊去,林隋洲折轉了腳步進屋上樓洗了個澡。然後去到書房,坐下來開始工作。
哪裡有這麼輕易就中標是不是?他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卻在腦中幻想她拿著化驗單遞給他的樣子。
他嗤笑一聲,在黑暗裡點燃了支煙慢慢抽著。久久之後,還是打了通電話。
「買盒避孕藥給她。」
「何小姐剛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藥店買了避孕藥吃了。」
「……」林隋洲的手機從耳邊滑落下去,跌在地毯上發出一陣悶響。他周身冰冷,心臟又揪緊似的發疼!
有些疼痛不起則已,一旦疼開就壓制不住的泛濫成災。
他趕緊掐滅了菸蒂,彎腰撿起了手機,又撥通了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女人開朗毫無異狀的聲音傳來,「喂,你醒啦?」
林隋洲喉嚨哽了下,才穩住情緒應了聲:「嗯,剛醒,見你不在,找了圈又打了電話給保鏢才知道你出去吃飯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電話這頭的何爾雅一邊聽著,一邊往火鍋里加料:「我又不是什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