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一起時,從來沒曾試著想了解她的過去,或是承諾給她未來。
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輾轉了伯父伯母家,後來又到了姑媽家生活。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少堅難。
有什麼疑惑在腦中一閃而過,林隋洲沉溺在想安慰她一番的情緒裡無法追溯。
或許是有些對自己無心的遷怒吧,他沉了眼神的朝對面的人恨道:「你該說抱歉的人是我嗎?」
周獠忙忙轉向何爾雅,語氣真誠道:「對不起何小姐。」
何爾雅有些憤怒、無力又難堪。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在別人面前,揭開自己這樣的傷疤。
雖然她也知道,醜陋的是那些人而非自己。但她還是覺得羞恥,想遮掩。
想在自己曾經愛過,並還依然在乎的男人面前。有個美好不狼狽的形象,可以高抬著目光保持著微笑。
「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我只想要你們哪怕公正一次的站在我這邊,一次就好。可惜的是,你們沒有,你們已失去了我的信任。抱歉,我沒休息好有點頭疼,就不奉陪了。」
說完話,強行推開林隋洲的禁錮朝房間裡走去。把自己扔到床上後,何爾雅拉了薄被過來蓋住了整個頭。
莫約半個鐘頭,開門聲響起,有人在她身邊躺下來。不顧她反抗的,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
跟著,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嘆息般的響起,「別動好嗎,就讓我這樣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我這樣的男人太過狠心,你當初為什麼偏要一頭撞上來呢?傻不傻啊,偏要撞得眼淚汪汪的離開……」
何爾雅以為自己可以忍住的,但她還是沒忍住。她開始哭,低低聲的,並不放縱肆意的那種。
且在眼淚中,懷念那個盲眼的少年。
等情緒平靜後,她帶著哽咽望著他:「……我聽你姑姑說,你十幾歲時在鴻鳴山大悲寺裡待過。那兒怎麼樣,你呆得開心麼,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與人啊?」
林隋洲不懂她問這個做什麼,但只要她不哭,讓他答什麼都可以。
「我不信佛,對寺裡沒多大感覺。有個小和尚吧,挺呆頭呆腦的,陪我打發了些無聊日子。
何爾雅的心跟著一顫,「後來呢?」
「沒什麼後來,萍水相逢的緣而己。」
何爾雅心底一陣冰涼,然後湧上瘋狂的不甘。憑什麼他在她心中劃出濃墨重彩,而她在心底卻什麼也不是。
憑什麼?!
一陣恨意與不甘交雜,她翻身將面前的男人壓在了身/下,至分手後又重遇的第一次想對他做些什麼。
想讓他狠狠記住她,然後再無情拋棄他!
作者有話要說: 等評的小手絹舞起來,還有謝謝靜靜的營養液……
☆、第四十章
男人大多都是色令智昏的物種,他也不例外。被一個女人用這種方式壓著,腦子除了禽獸的想法還是禽獸的想法。
林隋洲覺得,若再繼續保持此種姿勢下去。他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與身體,做些什麼超出預計的事。
的確,他瘋了般的想要她。但卻唯恐事後,她會來一句。林隋洲,我仍然喜歡你,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會突然又厭倦了,再次對她說出傷害的話,或做出更過份傷害她的事。
只想她能像他一樣,對這種會壓迫對方妥協的狹隘情感,看得淡些,走走純金錢的關係就好。如果她沒能決定好,他是不會碰她的。
就在林隋洲的片刻閃神裡,一聲低弱的「林隋洲」,喊得他心尖一陣顫抖。
這道聲音,彷彿帶著無邊的孤寂與委屈,「我也想做個漂漂亮亮的簡單女孩或是女人,也不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剝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