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與她跪坐時的嫻雅相符。
他心中微動,講課都不免稍稍分心,轉承處思路斷了幾回。
這便是十一娘為什麼極力向母親推薦,要撮合她與自己了。
無論是門第、容貌還是性情,確實都是極合適的姑娘。
直到終畢,盧舜華都不曾見七哥再往楊徽音那裡瞧第二眼,以為是他眼界太高,自覺氣餒丟人,都不好意思去問楊徽音對她七哥的態度,匆忙出了學堂,悻悻登上馬車,卻覺出有幾分怪異。
七哥往常若平白耽擱這麼長時間,一定會抓緊剩餘的時間地去看公事,然而今日在馬車之中,他卻一直在瞧她又不說話,把人看得都有些心慌,懷疑自己是否有違法亂紀之舉。
“七哥,我又不是你提審的犯人,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盧舜華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我只是想做一回月老,成與不成在你,我難道還能逼著你去下聘!”
盧照風見她從學堂裡出來後面色不佳,一路上欲言又止了許多回,聽至此處才後知後覺,素來嚴正的面容上多少生出幾分尷尬意。
他沉吟了片刻,才斟酌問道:“十一娘,你所說的這位楊娘子,她心中到底是怎麼想我的呢?”
……
聖上記憶裡的長信宮裡一向是極熱鬧的,朝陽長公主午後入宮陪侍父母,反倒是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