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才做郎君的妻子,自己只有嫁人的經驗,沒有給人保媒的閱歷,只是猶豫,柔聲道:“哥哥,你不要叫我一經手就是這樣大的事情,上皇既然同你說擇婿,那就你自己從勳貴世家裡選幾個未婚的出來細細挑選。”
長公主這個年歲的女子,在初婚裡面已經算是罕見的了,不過丈夫稍微小兩歲也沒什麼不好,楊徽音略有些頑皮,笑道:“聖人的妹妹大概並不願意給人做填房,那就自年輕郎君中選幾個好了,反正年齡小也有年齡小的好處,血氣方剛。”
聖上疑心她是故意來刺人的痛處,有意撩撥,只是微微一笑,叫她坐在自己懷中:“看來瑟瑟今日是休養好了,責怪朕做夫君不盡心之處了。”
楊徽音本來也與他久別一月,識了滋味後又要分隔也難捱,算是默許不答,向外揚聲催促了晚膳,勾住他的頸項,談起自己的見解:“選一個朝陽喜歡的便好,反正聖人也寵愛她,難道還要在意妹婿的門,將人嚇得手足無措,珠淚盈眶,驚慌失措的神情被正過來檢視她哪裡不對的聖上看了個正著。
聖上在與她合房前也看了不少書冊,雖然完全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大膽,但是心頭醋意起來,神色便冷:“瑟瑟覺得朕服侍你不如它好?”
李蘭瓊送她這些的時候也說可以挑起男子醋意,聖上今夜憐惜,弄得她今日十分有搗亂的活力,也完全沒有難受的感覺,有幾分想要作死的心,然而一瞧見郎君的目光,凜然生威,忽然就發怯了。
她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瑟瑟發抖,除卻害怕,也是那東西禍害得人沒法不發抖,羞愧地開口欺瞞道:“那個快要留不住了,我想有點可惜了,不如堵起來,萬一就能有孕了呢?”
聖上未必信了她的說辭,然而卻被氣笑,去撫觸她面孔:“瑟瑟怎麼這樣貪心,一兩回便要有孕?”
“有些事情貴精不貴多,也不是郎君越勤勉,我懷身就越早的……”她努力地辯解,卻不自覺感覺到危險,聲氣越來越弱,將自己縮成一團,輕聲哀求道:“聖人,我不敢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以後不當著郎君的面。”
久別重逢的勁兒過了,大約還是溫柔繾綣多些,皖月與何有為以為今夜或許已經沒什麼事情,然而聖上為皇后作畫只是過了一會兒,裡面忽然驚天動地起來,叫皖月都有些想啟開一點門,看看是怎麼了。
然而聖上身旁的近侍卻不贊同,安撫這位皇后親近的婢女,想來裡面一時半刻不會喚人,不妨隨這幾個老滑頭一起,吃幾塊茶點。
皖月也很放心皇帝的人品,覺得或許是聖上在呵癢,娘子最怕這個了,口中尚有點心渣,飲了一口茶感慨:“娘娘自從服侍聖上以來,還沒哭過這麼大的聲音呢!”
……
楊徽音晨起時有些蔫噠噠的,聖上要真的生氣起來,只是不言不語地辦事,雖說蠻橫也有蠻橫的樂趣,但是長長久久下來,她也覺得捱不過,夜裡便叫人加了炭盆送進來,把能燒的都燒了,說了好多甜言蜜語,才把郎君哄住。
只是那可愛的金鈴卻被皇帝收走,次日晚間便打成了細細的手鍊給她,氣得人直接丟進了箱籠最底層。
兩人雖然偶有吵吵鬧鬧的時節,更多卻是蜜裡調油。
帝后兩人的起居更似尋常的夫妻,也延續了上皇與太后的傳統,皇帝久居皇后的立政殿,平日裡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軍務,也是一同拿到立政殿辦理,只有需要面見大臣,才會往紫宸殿去。
但是這個檔口,又有誰會不知趣,拿不是那麼十分要緊的國事來討皇帝的嫌?
皇后十二月廿日入宮,廿四日聖上便重新早朝,可是過不了幾日又是年節,皇帝只上了一回朝便免了年關前的一遭,只留待正月初一大朝拜。
算來,若沒有年節宮宴,聖上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