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給蘇霖遠吃的,墨棋捧著那藥包的手,不受控制地狂抖,欲哭無淚地看著蘇雪寧:“求大小姐放過奴才吧,奴才真的不想死……”
之前幫著大小姐那樣對付少爺,他都要怕死了,好不容易把這事熬過去了,大小姐又要他給少爺下毒,這不是逼他去死嗎?
這是完全不給他活路啊!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蘇仁義和鍾氏不會放過你!”
蘇雪寧淡然的話,卻是讓墨棋心猛地一抖,他茫然地看著蘇雪寧,心底滿是慌亂。
蘇雪寧湊近墨棋,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蘇霖遠是你帶進我房間的,蘇霖遠出事的時候,身邊就你一個。即便你把話圓得十分完美,毫無漏洞,鍾氏也不會完全相信你,你覺得她能放過你嗎?”
墨棋急了,慌亂道:“可是您不是說,只要奴才救了少爺的性命,就不會有事嗎?”
他是完完全全按照大小姐教的做的啊!
蘇雪寧不置可否地揚起眉毛:“在皇上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你的確是過關了。可鍾氏是什麼德性,你身為蘇霖遠的近侍應該比誰都清楚吧。蘇霖遠成了廢人,還要被髮配,你覺得鍾氏能容下沒有看顧好蘇霖遠的你,還安然無恙地留在永安侯府嗎?”
想到鍾氏的狠戾,墨棋徹底慌了,拖著一條傷腿下了床,直接就跪到蘇雪寧面前:“求大小姐給奴才一條生路,救救奴才。”
大小姐如此聰明,一定知道他怎麼才能保命的?
蘇雪寧抬起墨棋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道:“你唯一的生路便是跟著蘇霖遠去流放!”
“跟……少爺去流放?”墨棋徹底呆了,心慌意亂道:“可是奴才的腿受了傷……”
不等墨棋說下去,蘇雪寧便打斷他的話:“讓你跟著去流放,又不是讓你去流放,你腿受了傷,那就僱輛馬車好好養著,遠遠跟著蘇霖遠就行,你的腿傷礙不了事。”
“可是奴才……”墨棋從內心深處便抗拒這個辦法,他一點兒也不想跟著去流放。
蘇雪寧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再次冷聲打斷了他:“如今的你,別無選擇,只有這一條生路可走。”
墨棋瞬間便有些絕望,有些頹然地跌坐到了地上。
“放心吧,有這包藥,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來了。”蘇雪寧說著又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這藥無色無味,即便是宮中的仵作都查不出什麼,絕無後患。”
蘇雪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帶著碧荷和綠蓮離開了。
墨棋就那麼跌坐在地上,好一會兒都緩不過神來,直到外頭有人敲門:“墨棋在嗎?”
墨棋猛地一驚,下意識地便將那小藥包捏在手裡,緊張地朝外面喊了一句:“誰啊?”
“我是丁山,侯爺和夫人讓你去一趟。”
聽到是丁山,墨棋臉色瞬間就白了白。
“好,稍等。”墨棋一邊應付著門外的丁山,一邊將那藥包和剛剛蘇雪寧送的傷藥全都藏了起來,剛藏完,墨棋又覺得不妥,索性也不藏了,直接將那藥瓶藥包都光明正大地放在了藥箱裡。
做完這一切,墨棋又解開自己的衣服,才拖著傷腿過去開了房門:“丁侍衛。”
朝著丁山躬了躬身,墨棋才問道:“不知侯爺和夫人找奴才做什麼?”
“既然是找你,肯定是有事。快跟我走吧,別讓侯爺和夫人等急了。”丁山說著又看了眼墨棋的腿:“你能自己走嗎?”
“可以。”墨棋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便跟著丁山去了。
這邊丁山才領著墨棋出漢霖苑,那邊鍾氏身邊的蔡嬤嬤便帶著紫書進了墨棋的房間。
丁山將墨棋帶到了雅蘭苑。
一進房間,墨棋便發現不僅蘇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