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27節(2 / 5)

風乍暖還寒,萬一把鍾婕妤吹病了、跪病了,那就糟糕了。

“貴妃怕是對聖上有幾分痴心妄想,因此才會瞧著我這張臉有些不痛快,”鍾妍淡淡道:“她這樣以公謀私,口口聲聲是怕孝慈皇后地下不安,實際上卻是打了聖上的臉。”

聖上在乎孝慈皇后的顏面不假,但是更在乎的卻是天子自己的顏面,寵幸她的是聖上,貴妃豈不是否定了聖上待孝慈皇后的深情?

“她是貴妃,要我跪著又能怎樣?”鍾妍嘆了一口氣,聲音略大了些,叫做事的宮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跪就跪著好了,娘娘瞧見旁人得寵心裡不痛快,我們這些做奴妾的能叫貴妃舒心些,想來也是為聖人分憂了。”

在三殿下身邊的那些日子,她所見所聞、所受到的訓練比宮中受的這一點氣可殘酷得多,只是因為偶爾能瞧見一回殿下的容貌,聽聽他溫言撫慰這些為他做事的手下,便不覺得那樣難熬。

在宮中生活優渥久了,還不至於那般嬌弱,跪一跪就跪死了。

大殿之中,已經祭拜過母親的廢太子與廢太子妃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廢太子對一枚被廢太子妃選中的棋子並無感情,然而打狗看主人,他方才未同鄭貴妃行禮問安,貴妃不敢拿他出氣,便尋鍾妍的不痛快,這便是在打東宮的臉了。

趙婉晴祭祀過後看見自己身側的丈夫盯著正領嬪妃們行禮的鄭玉磬瞧,心裡一陣氣悶。

她們這些人選妃的時候到了最後幾個關節,基本都是被內定了的,幾個大士族的女兒都明白自己的去處,張貴妃安排的也儘量合理盡心,她那個時候雖然只是一個秀女,卻也將後來會與自己共侍一夫的女子知道了個大概。

除卻那些高門,太子獨獨託張貴妃選了一位絕色佳人留著做良娣,要不是聖上及時賜婚,恐怕後面這位鄭貴妃還不知道要給太子戴多少頂綠帽子。

然而就是這樣,太子依舊對這個臣婦念念不忘,宮變是多麼要緊的時刻,居然前一夜還能寵幸宮人,甚至提前寫了一份手詔,心腹抽調出一部分人馬藉此報私仇,將鄭氏的夫家都殺盡了。

平白讓聖上在貴妃面前落得個乾乾淨淨的好人,而貴妃一朝得勢,也同東宮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殿下行事注意些,”趙婉晴聲音淡淡,儘量符合她的身份:“聖人是如何待她的您心裡也有數,若是周遭有那等心懷叵測之人,少不得在聖人面前多上些眼藥。”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廢太子聞言便知道妻子在譏諷自己,但是仍舊忍住了,兩人如今同舟共濟,自然不好鬧僵了:“鍾娘娘畢竟是你獻給阿爺的人,貴妃恐怕不耐久站,你少頃出去,替她解一解圍。”

要想叫人忠心做事,少不得要給些蜜棗,鍾妍如今在聖上身邊,地位與眼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要是讓她覺得東宮沒有半分護住她的能力,又怎麼肯安心為東宮做事?

趙婉晴淡淡應了一聲是,心底卻有許多不痛快,之前鍾妍被聖上寵愛,她要其從中傳遞訊息,卻被聖上發現,不單單是冷了這個嬪妃些,還把那個好不容易喂熟了的內侍連累了。

聖上雖然迷戀當年舊夢,但身為君主與丈夫,他也是清楚的,若當真是孝慈皇后,斷不會拿這種宮中機密隱私傳遞給旁人,而若孝慈皇后如今活著,將宮中的訊息傳遞給自己的兒子,聖上怕是也會與自己這位髮妻生分。

那血淋淋的舌頭被送到承歡殿,被震懾住的又豈止是鍾婕妤一人,東宮從前花的那些錢全部打了水漂不說,現在再想在御前得到一個能為東宮說話的內侍,便是千難萬難了。

王惠妃雖然有心用鍾妍做筏子,惹貴妃不痛快,但也是有意與鍾妍示好,貴妃立了威,總得有一個解困的人。

然而鄭玉磬入殿拈香參拜,見了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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