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搗碎,叫她想起來被聖上強行寵愛時的疼痛,皇帝根本不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她又是東宮獻上的人,聖上幾乎是將所有對東宮的不滿都發洩到了她身上,簡單原始,根本沒有對孝慈皇后的情意。
聖上需要一個女人暫時代替貴妃來伺候,也願意給東宮一個體面,尋找當年輕狂的自己,但是不必顧忌她的感受。
帳中的女子大概是知道外面不會有人偷聽,閉上眼想象那人調配藥物時漫不經心的溫和笑意、開口問人時的冷峻怒意,那種艱澀逐漸暢通起來……彷彿是那個人一寸寸在奪走她的冰清玉潔。
然而還沒等她感受到多少舒適,那幾乎要將人撕成兩半的痛苦和不規律的宮縮已經從深處傳來,生產的痛苦生生將那一聲帶了媚意的“殿下”堵在了唇邊。
而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一月之久。
川綠守在外面,聽著內殿深處婕妤壓抑不住的淒厲嚎叫,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椎直升入腦,叫她渾身打了個冷顫,覺得鍾妍未免太傻了些。
殿下其實對底下人並不算太差,賞罰分明,像是之前潛入東宮伺候廢太子的那位娘子,殿下如今派的多是些清閒差事,教導她們的姑姑也常用這個成功的例子來勉勵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