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有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子躺在上面,只是面如金紙,眼睛圓圓地睜著,僵硬的手握著枕頭,似乎早已死去。
而這個時候她才能藉著光線看清,那血從床上蜿蜒而下,直流到了她的繡鞋處。
熟悉的譏諷彷彿還在耳畔,“夫人的命格果然是會要人性命的。”
鄭玉磬醒來時正大口喘著氣,緩了緩才發覺寢衣已經被冷汗浸溼,彷彿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旅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喚人進來送水,可是不同於往常的寂靜安寧,服侍的宮人在地上跪了一片,大氣也不敢喘。